沈云汐闭门研究医典,结合血髓玉带来的微妙感应,尝试激发和掌控体内那潜在的力量,并成功配制出数种功效奇特的药丸。莫君寒则调动暗卫,一方面严密监控东宫及与之相关的势力动向,另一方面则开始秘密布置秋狩时的反制手段。
期间,皇后曾召沈云汐入宫,太子妃姜南涔也在旁边伺候着,言语间依旧是那般慈和关怀,询问她秋狩准备得如何,可有需要的衣饰用具,并隐晦地提醒她林中多险,务必紧跟君寒。沈云汐恭敬应答,心中却更加明晰,皇后对太子的计划即便不是全然知晓,也定然是默许甚至乐见其成,只待结果。
而听风楼主自那夜后,再无声息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但他留下的信息和警告,却如同无形的丝线,缠绕在局势之中。
半月时间,转瞬即逝。
皇家秋狩,于京郊皇家围场隆重开启。
旌旗招展,仪仗煊赫。皇帝御驾亲临,百官随行,皇子公主、宗室勋贵皆着猎装,场面盛大恢宏。
太子一身明黄色骑射服,端坐于马上,意气风发,与身旁的幕僚谈笑风生,目光却不时扫过战王府队列中的沈云汐,带着志在必得的深意。
沈云汐与莫君寒并肩而行,她今日穿着一身利落的绯色骑装,青丝高束,英姿飒爽,面对太子投来的目光,她坦然回视,甚至还微微颔首示意,笑容浅淡,却让太子心中莫名一突。
莫君寒一身玄色劲装,气势沉凝,如同蛰伏的猎豹,守护在沈云汐身侧,无形的威压让一些暗中窥视的目光不敢过分逼近。
随着一声号角声,秋狩队伍浩浩荡荡离开京城,前往西山皇家猎场。旌旗招展,甲胄鲜明,皇室宗亲、文武重臣及其家眷的车马绵延数里。
沈云汐进入了马车中,车内宽敞坚固,窗帘垂下,隔开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。
车内,沈云汐闭目养神,实则心神沉入空间,做最后的检查。
小白仍在灵泉旁沉睡,身上的光芒却比昨日更盛几分,隐隐有苏醒的迹象。她将加强版清心丹、惑心散、以及数种应对不同情况的解毒丸、急救药分门别类放在最顺手的暗格里。
莫君寒这时也进入了马车内,他则擦拭着他的长剑,剑身幽寒,映照着他冷峻的眉眼。
“紧张吗?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低沉。
沈云汐睁开眼,微微一笑:“有点,但更多的是期待。准备了这么久,是该见真章的时候了。”
莫君寒握住她微凉的手:“记住,无论发生什么,安全第一。计划可以变,但你必须完好无损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沈云汐反握住他的手,十指相扣。
车马行了半日,抵达西山猎场。只见山峦起伏,林木茂密,秋色斑斓中透着一股天然的肃杀之气。
皇家营帐早已扎好,中央明黄色御帐最为醒目,四周按品级分布着亲王、郡王、文武官员的营区。战王府的营帐位于御帐左侧不远,位置紧要,视野开阔。
安顿下来后,便是繁琐的皇家礼仪。皇帝御驾亲临,祭祀天地、山神,祈求狩猎顺利,国泰民安。
太子一身明黄猎装,紧随皇帝身侧,笑容温润,举止得体,偶尔瞥向沈云汐方向的目光,却幽深难测。
沈云汐依礼而行,姿态端庄,心中却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。她察觉到几道隐晦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,来自不同的方向——东宫属官、南疆使团中那个裹着黑袍的枯瘦老者、还有太医院院判刘明辅。
祭礼结束后,皇帝宣布秋狩开始,号角长鸣,声震山林。众多年轻子弟、武将勋贵纷纷策马入林,骏马奔腾,箭矢破空,围场内顿时热闹起来。青年才俊们纷纷策马扬鞭,追逐猎物,展示勇武。
太子并未急于狩猎,而是带着亲卫,不紧不慢地跟在皇帝銮驾附近,偶尔射杀一两只靠近的麋鹿或狐狸,心思显然不在猎物上。
沈云汐与莫君寒则选择了另一条路线,深入林木茂密之处。这里人迹罕至,更容易“发生”意外。
果然,行至一处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