晶。
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死亡混杂的甜腥味,像是福尔马林泡久了的棉花,吸一口就呛进肺里。
我直奔那个信号源头,第七号冰柜。
它大敞着,里面空空如也,只留下一片凝结的冰霜,在微弱的应急灯下泛着惨白的光。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她被转移了。
我立刻转向旁边的第六号冰柜,它的柜门紧闭,但上面的状态指示灯在微弱地闪烁,红光一明一灭,像垂死者的呼吸。
我将耳朵贴在冰冷的金属门上,里面除了压缩机的嗡鸣,什么也听不到。
但我知道,她就在里面。
我用指甲轻轻叩击柜门,模仿着《送别》的节奏。
叩,叩,叩。
里面没有任何回应。
但我眼角的余光捕捉到,在柜门与门框之间那道狭窄的观察窗里,一张苍白的脸上,眼角似乎极轻微地颤动了一下。
我的声音压得极低,像一阵风:“小芸去了哪里?”
没有回答。
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。
但我看到,她那只被固定在身侧的手,手指在看不见的掌心,极其缓慢地,划出了一个轨迹。
一个向上的轨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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