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合力将担架抬上押运车的升降台,随着一声轻微的机械运作声,升降台缓缓升起,将“我”送入了车厢内部。
车门关闭,引擎再次发动。
押运车调转方向,驶离了殡仪馆后巷,消失在晨雾弥漫的街道尽头。
我立刻从角落里钻出来,和顾昭亭对视一眼,无需言语,他已经启动了摩托车。
我跨上后座,冰冷的空气灌入我的肺里,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,像无数细小的玻璃渣在气管中摩擦。
引擎的轰鸣在耳膜上震动,风裹挟着江边的湿气扑打在脸上,皮肤传来微微的刺麻感。
我们没有跟得太近,真正的眼睛,是李聋子嵌在假心跳发生器里的那个微型GPS。
我的手机屏幕上,一个红点正在稳定地移动。
车行了大概二十分钟,红点偏离了主干道,驶向了镇子外面那片早已废弃的码头。
码头上空荡荡的,只有几排锈迹斑斑的集装箱,像沉默的钢铁巨兽蹲伏在晨光中。
铁皮边缘被风蚀出锯齿状的裂口,偶尔传来金属因温差而扭曲的“吱呀”声,如同巨兽的低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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