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,刺鼻而真实。
剧痛像铁锚,将他即将漂移的神智狠狠拽回躯壳。
他喘息着,眼神重新聚焦,呼吸粗重却终于稳定。
“那里……”他低语,声音沙哑,“有他们没完全切除的植入体残片。痛感能干扰频率共振。”
我懂了。
痛觉是他对抗精神入侵、锚定自我的最后方式。
外面的脚步声再次响起,这一次,它们停在了我们的门外。
我冲向幻灯机,一把拧下滚烫的灯泡,灼热的金属支架烫得我指尖一缩。
扯出一卷泛黄的胶卷,塑料薄膜在我手中微微发脆,带着旧日时光的霉味。
我将胶卷紧紧缠绕在金属支架上,动作急促却精准,然后迅速将这个简陋装置塞进墙壁上方的通风井口。
按下开关。
灯泡瞬间点亮,炽白的光刺破黑暗,金属支架迅速升温,发出细微的“噼啪”声。
几秒后,胶卷开始扭曲、收缩,边缘卷曲焦黑,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“吱呀——”声。
那声音越来越尖利,越来越高亢,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,像一个女人在濒死前发出的凄厉尖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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