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气。
胃里传来一阵阵抽搐的饥饿感。
林溪走进厨房,打开巨大的冰箱。
冷藏室里空空荡荡,只有几瓶矿泉水和一盒过期的鸡蛋。冷冻室里也几乎什么都没有。
呵,这是觉得她去了老宅短时间内不回来就直接不准备食物了是吗?
她又拉开橱柜,翻找了半天,想找点能直接入口的东西,却只在最角落里找到一包开封了的干面包。
不知道放了多久,面包片又干又硬,边缘已经有些发黄。
林溪顾不上那么多,撕下一片就往嘴里塞。
面包太干了,像木屑一样刮着她的喉咙,她用力地咀嚼,却怎么也咽不下去。
一大块面包就那么梗在喉咙口,不上不下,堵得她几乎要窒息。
她拼命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,咳得撕心裂肺,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
就在这一瞬间,所有的委屈、不甘、绝望,像是决了堤的洪水,汹涌地将她淹没。
她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。
那时候,她也住在这栋别墅里。
可那时候的别墅,不是这样的。
午后的阳光总是很好,会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洒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。
书房里,一个身影总是安静地坐在那里,翻阅着文件。
听见她小心翼翼推门的声音,他会抬起头,眉眼温和地看过来:“作业做完了?”
“嗯……可是这道题,我不太会。”那时的她会怯生生地走过去,把作业本递给那个人。
那个人也从不会急躁,总是耐心地给她讲解,用最浅显易懂的方式,直到她真正明白。
“溪溪很聪明,只是方法没找对。”他说话时的声音很沉稳,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,“慢慢来,不着急。”
他会在她因为腿疾而自卑时,带她去看最好的医生,从不在她面前流露出半分失望或嫌弃。
阴雨天她疼得睡不着,整夜辗转,他会静静地坐在床边,一遍遍地为她按摩腿部,动作专业而温柔。
“痛就说出来,别忍着。”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,低沉而沉稳,“我在这里。”
“可是您明天还要工作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他的语气很平静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你比那些重要。”
她生病时,他会放下所有事务,亲自守在床边,端水喂药,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克制的关切。
她想吃什么,从不需要开口第二次,他总能记得,并且安排妥当。
他给了她一个家,用他独有的方式守护着她。
他不善言辞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