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万,一次!”
“五百万,两次!”
“五百万,三次!”
“砰!”
木槌落下,一锤定音。
“成交!恭喜林溪女士,成功拍得林正德先生遗作——《天鹅》!”
瞬间,所有的灯光、所有的视线,全都汇聚到了那个纤细的背影上。
林溪迎着那些探究、同情、等着看更大热闹的目光,迈开了步子。
她走向舞台。
聚光灯追着她,墨绿色的丝绒长裙随着她的步伐,裙摆如水波般轻轻晃动。
她走得不快,左脚落地时,比右脚要沉上半分,带着一点常人难以察觉的凝滞。
可就是这沉缓的节奏,反而让她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坚定。
那份从容,让大厅里原本嗡嗡的议论声,都渐渐静了下去。
整个宴会厅,安静地能听见远处侍者托盘上酒杯轻微的碰撞声。
工作人员递上话筒。
按照惯例,拍下重要物品的嘉宾需要上台讲几句。
林溪接过话筒,金属的冰凉触感从掌心传来,让她纷乱的心绪瞬间定了下来。
她抬起头,环视台下。
明明没有在任何一张脸上停留,却让每个人都感觉到,她正在看着自己。
“这幅画,”她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,平稳,清晰,“是我父亲的遗作。”
“对林家来说,它本应该和那场大火一起,成为过去。”
台下,一些人脸上看热闹的笑意僵住了。
林家那场大火,是圈子里人尽皆知却讳莫如深的旧事。
这幅画突然冒出来,本身就透着诡异。
“它今天出现在这里,是个意外,也是我们林家的家事。”林溪的语气依旧平淡,话里的分量却不容置喙。
“我猜,各位可能在想,为什么我的先生,佟少钦,刚才没有出价。”
她一句话,直接戳破了陈建国那点龌龊心思。
“因为他比谁都清楚,这根本不是一场普通的拍卖。是有人,想拿我们林家的旧伤疤,来搅浑今天的水,想借此,来打击佟家。”
坐在台下的佟少钦,一直紧绷的后背,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分。
“我先生,他懂得分寸。”林溪微微颔首,像是在对某个无形的对象致意,“他知道,这件事,应该由我,林家的女儿,自己来了结。”
“他给了我处理家事该有的空间和体面。这份尊重,我记下了。”
几句话,滴水不漏。
&nbs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