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玉佩老夫见过,乃云尘父母遗物。他父母当年为护宗门典籍而亡,怎么可能留下魔族信物?”
林岳脸色一白,随即强辩道:“长老有所不知!说不定就是他父母暗中勾结魔族,才会在那场大战中‘蹊跷’身亡!这玉佩便是他们通敌的铁证!”
这话不仅污蔑云尘,更连带着诋毁他死去的父母。云尘的眼睛瞬间红了,体内混沌力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,灰蒙色的气流在周身剧烈波动:“你找死!”
“怎么?被说中痛处,想杀人灭口了?”林岳反而后退半步,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,“大家快看!他动怒时灵力更加诡异,这不是魔族禁术是什么?”
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,一个苍老的咳嗽声突然从人群后传来。
“咳咳……好大的阵仗……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灰衣老卒,背着半捆干柴,佝偻着腰从人群中挤出来。他手里拄着根磨得发亮的木杖,每走一步都要剧烈地咳嗽几声,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。正是杂役院那个疯疯癫癫的老鬼。
“哪来的老东西,也敢在此喧哗!”刘胖子厉声呵斥,“快滚!别耽误宗门处置叛徒!”
老鬼像是没听见,径直走到擂台边,浑浊的眼睛扫过林岳,又看了看刘胖子,最后落在王长老身上,咧嘴一笑,露出没剩几颗牙的牙床:“王小子,多年不见,你这脾气还是这么爆。”
王长老浑身一震,死死盯着老鬼手中的木杖,瞳孔骤然收缩:“您是……”
“瞎嚷嚷什么。”老鬼不满地挥挥手,转身要走,背上的柴捆却突然滑落,“哗啦”一声散了一地。几根枯枝滚到刘胖子脚边,露出柴捆里裹着的一块令牌。
那令牌通体乌黑,上面刻着两个古朴的篆字,笔画间流淌着淡淡的金光。虽然布满灰尘,却难掩其凛然正气。
“清……清玄令牌?!”有见多识广的老执事失声惊呼,“那是太上长老的信物!”
全场死寂。
清玄令牌,代表着青云宗最高话语权,持有此令牌者,可在宗门内便宜行事,即便是掌门见了也要礼让三分。谁也没想到,这枚传说中的令牌,竟会出现在一个杂役老卒身上。
刘胖子的脸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,肥硕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,像是被抽走了骨头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冷汗瞬间浸透了锦缎管事服:“太……太上长老饶命!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小的……”
他语无伦次地磕头,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,很快就渗出血迹。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模样荡然无存,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林岳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,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他怎么也想不通,一个杂役院的老鬼,怎么会持有太上长老的令牌?
老鬼弯腰捡起令牌,拍了拍上面的灰尘,又咳嗽几声:“瞎磕什么?老夫可不是太上长老。”他把令牌揣进怀里,瞥了眼刘胖子,“不过是替故人看个门,顺便……管教管教不懂事的小辈。”
这话看似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王长老上前一步,对着老鬼深深一揖:“不知是前辈在此,晚辈失礼了。”
老鬼摆了摆手,目光转向云尘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:“小子,赢了就赢了,杵着干嘛?还不随我回柴房?”
云尘怔怔地看着老鬼,心中翻起惊涛骇浪。这个平日里只会蹲在墙根晒太阳、说些疯话的老卒,竟然是隐世的前辈?难怪他总能在关键时刻给出指点,难怪他对《尘道诀》如此了解……
“可是……”云尘看了看周围的目光,还有脸色铁青的林岳。
“可是什么可是?”老鬼不耐烦地用木杖敲了敲地面,“有人想泼你脏水,你就站着让他泼?真当老夫的‘守心’木牌白给你的?”
云尘心中一凛,握紧了腰间的木牌。
老鬼不再理他,转身慢慢往外走,佝偻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,却没人再敢阻拦。王长老看着他的背影,若有所思,随即转向林岳和刘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