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啸天被问得一窒,脸色瞬间变得难看。他没想到云尘竟敢当众提及林岳和郑凯的事情,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。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林啸天强压下心中的怒火,声音有些发虚,“钱彬下毒、郑凯使用破灵符,都是你的一面之词,有何证据?”
“证据?”云尘冷笑,“当时看台上的弟子数不胜数,随便找几位询问便知真假。倒是林长老,如此急于为林岳和郑凯辩解,莫非此事与你也有关联?”
“你放肆!”林啸天猛地一拍桌子,站起身来,周身灵力翻涌,显然是动了真怒。
“林长老这是想动用私刑吗?”云尘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,“执法堂乃宗门执法之地,讲究的是证据确凿,而非长老一言堂。林长老如此失态,莫非是怕了?”
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,执法堂外突然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:“好一个‘证据确凿’,老夫倒要看看,是什么样的铁证,能定我门下弟子的罪。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位身着灰色道袍、须发皆白的老者,手持一卷泛黄的竹简,缓步走了进来。他面容清癯,眼神深邃,正是王长老。
“王长老?”三位执法执事连忙起身行礼。
林啸天看到王长老,脸色更加难看,却也只能强压下怒火,冷哼一声:“王长老深夜到访,莫非是想插手执法堂的事?”
“不敢。”王长老微微一笑,将手中的竹简放在长案上,“此乃宗门法卷,老夫只是想来看看,林长老所说的‘铁证’,是否符合宗门规矩。”他目光扫过云尘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,随即落在那张伪造的字条上。
王长老拿起字条,仔细看了看,又递给三位执法执事:“诸位执事请看,这字条的墨迹新旧不一,显然是用不同时间的墨汁写成,且笔法刻意模仿,破绽百出,绝非云尘所写。以此作为定罪证据,未免太过儿戏。”
三位执事传阅字条,纷纷点头附和。为首的执事拱手道:“王长老所言极是,此证据确实存在疑点。”
林啸天脸色铁青:“就算这字条有假,他修炼禁术、勾结妖修之事,也绝非空穴来风!”
“林长老慎言。”王长老收起法卷,语气严肃,“宗门向来讲究‘疑罪从无’,若无确凿证据,不可妄下定论。云尘在大比中表现优异,为外门争光,如今却被如此指控,传出去只会让人觉得我青云宗容不下有天赋的弟子。”
他转向三位执法执事:“依老夫看,此事证据不足,暂且压下,待找到更确凿的证据再说。云尘是老夫的弟子,老夫会严加管教,绝不让他做出有损宗门声誉之事。”
三位执事对视一眼,为首的执事点头道:“既然王长老如此说,那就按王长老的意思办。”
林啸天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,心中怒火中烧,却又碍于王长老的身份和宗门法卷,不好发作,只能恨恨地瞪了云尘一眼:“哼,我倒要看看,你能躲到什么时候!”
王长老没有理会林啸天的怒气,对云尘道:“云尘,随我来吧。”
云尘对着三位执法执事拱手一礼,转身跟在王长老身后,走出了执法堂。
刚走出大门,王长老突然放缓脚步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云尘传音:“你可知,你手中那张伪造的字条,上面的墨迹里,掺了血影教特有的‘蚀心墨’?”
云尘心中一震,猛地看向王长老。
王长老的目光深邃,继续传音:“这说明,血影教的手,已经伸到了内门。林啸天如此急于定你的罪,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林岳和郑凯,更因为你挡了血影教的路。”
他拍了拍云尘的肩膀:“接下来的路,会更难走。你好自为之,若有发现,及时告知老夫。”说完,王长老便转身离开了,留下云尘一个人站在月光下,心中翻起惊涛骇浪。
血影教的手,已经伸到了内门?
云尘握紧了拳头,月光洒在他的脸上,映出他眼中的凝重与决心。他知道,王长老的话绝非危言耸听,林啸天的咄咄逼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