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湛宏老脸涨得通红,花白的胡子都在发抖。
他万万没想到君天碧会如此胡搅蛮缠,直接将净无尘和宁舒雨那点暧昧不清的关系捅到了朝堂之上!
这让他后面所有劝谏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,吐不出又咽不下!
难道要他当着百官的面,争论净无尘到底有没有和宁舒雨“沟通感情”吗?!
“城主!此话……此话……”
湛宏气得语无伦次,却又不敢直接指责君天碧胡言乱语,一口气堵在胸口,目光下意识地四下扫视,急于寻找一个发泄口。
他的目光定格在御座之下,那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侍卫身上!
都是因为这个魅主惑上的佞幸!
若非城主近来如此宠信这个来路不明的侍卫,行事怎会如此悖逆狂悖!
连祭祀大事都敢儿戏!
一股急怒攻心,湛宏也顾不得许多,当即指着甘渊,对着君天碧疾言厉色道:
“城主!祭祀乃通神之事,岂容儿戏!岂能因一些无关紧要之人、之事而耽搁!”
“此等佞幸小人,终日环绕城主左右,言行无状,恐早已污秽圣听,方使城主……”
“湛司礼。”君天碧的声音冷了下去。
所有官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冷汗涔涔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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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老糊涂!骂甘渊不就等于打城主的脸吗?!
甘渊原本事不关己地看热闹,此刻听到湛宏将矛头指向自己,他微微直起身。
面具下的目光饶有兴致地看向御座,想看看君天碧会如何反应。
是顺势斥责他几句,安抚老臣?
还是……
君天碧瞥向殿下的湛宏:
“你是在指责孤……识人不明,耽于享乐?”
湛宏被看得浑身一颤,但话已出口,骑虎难下,只得硬着头皮道:
“老臣不敢!老臣只是就事论事!此等藏头露尾之徒,何德何能立于这大殿之上,近身侍奉城主!老臣实在是为城主安危、为尧光城体统着想!”
君天碧嗤笑一声,“依孤看,你是年纪大了,老眼昏花,连最基本的尊卑都忘了!”
“孤的侍卫,职责是护卫孤安危!他的去留,他的品行,还轮不到你来置喙!”
“你是在质疑孤用人,还是在质疑孤……眼瞎?”
湛宏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脸色惨白:“老臣绝无此意!城主明鉴!”
“孤看你意思大得很!”君天碧丝毫不给他留情面,“朝堂之上,公然诋毁孤近卫,指桑骂槐,你是觉得孤不敢罚你?”
她扫过噤若寒蝉的百官,冷声道:“司礼官湛宏,殿前失仪,言语无状,冲撞于孤,即刻去殿外跪着!何时想明白何为尊卑上下,何时再起来!”
“城主!”湛宏惊骇抬头,老泪纵横!
他一把年纪,官居司礼,竟要被罚在殿外长跪?!
这简直是奇耻大辱!
“拖出去!”
两名殿前侍卫立刻上前,不容分说地将瘫软在地的湛宏架了起来,拖向殿外。
百官鸦雀无声,头埋得更低,再无一人敢出声求情。
谁都看得出来,城主今日是动了真怒,谁撞上去谁死。
甘渊静静地看着君天碧,讥讽一笑。
呵,做戏罢了。
不过是维护她身为主子的威严,与他何干?
朝会在一片极度压抑的气氛中结束。
君天碧拂袖而去,百官如蒙大赦,仓皇退散。
经过殿外长跪的湛宏时,无不加快脚步,不敢多看一眼。
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城主府角落。
丹朱阁,湛知弦正对着一局残棋,指尖的白子久久未落。
侍从匆匆跑到近前,低语禀告关于司礼官被罚长跪的惊惶。
棋子从他指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