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门都没关。
殿外的冷风猛地灌进来,吹得烛火一阵剧烈摇曳。
君天碧这才缓缓抬起头,看了一眼他消失的方向,又瞥了一眼榻上对此间风波一无所知的湛知弦。
她抬手,轻轻拢了拢自己被风吹乱的发丝。
聒噪。
而殿外,甘渊一口气冲出老远,直到冰冷的夜风灌满肺腑,才停住脚步,狠狠一拳砸在身旁的廊柱上!
“实用?!”
他低吼出声,“老子就只是个实用的玩意儿?!”
连他自己都理不清的烦躁毒藤般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。
他明明该厌恶那份“暖床”的差事,可为什么听到她说自己“远不如”别人时,会如此愤怒?
难道他脑子里......竟然还在乎起那份“差事”了?!
不可能!
绝对不可能!
他只是......只是不爽被那个暴君如此比较!
对,就是这样!
甘渊死死攥紧拳头。
君天碧......
你给老子等着!
他恶狠狠地想着,却完全没想明白,自己到底要让她等什么。
只是胸口那股无处发泄的邪火,烧得他更加烦躁难安。
祭祀大典的日子一天天逼近,尧光城表面上一派肃穆繁忙,暗地里更是不可开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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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司殿的软禁只解了一半,只允许净无尘与驿馆里的宁舒雨往来。
当然,净无尘不会心甘情愿走进君天碧的圈套。
多年经营,总有几个死忠的心腹,甘冒奇险,利用一切缝隙传递消息。
宁舒雨呕血病了一场后,也安分了下来,整日待在驿馆静养。
这反而给了她足够的空间,掩护与净无尘暗中筹谋。
“她如今行事越发狠戾乖张,毫无顾忌!竟敢如此折辱于你,甚至亵渎祭祀!”
净无尘躲在暗道里,隔着屏风虚弱地喘息,“尧光城不能再由她如此祸害下去!”
宁舒雨靠坐在床榻边,脸色依旧苍白:“无尘哥哥,如今说这些已是无用......她势大,我们硬碰不得......唯有......让她自取灭亡。”
“如何做?”
“祭祀大典,万众瞩目,正是最好的时机。”
宁舒雨指尖划过帷幔流苏,“她不是要换人主持吗?正好......无论谁站在祭台上,当天......必须出现天怒之象。”
净无尘那边沉默了片刻,再开口时,隐忍着孤注一掷的疯狂:“引动天雷?......你想伪造她触怒天神的天兆?”
“不是伪造。”宁舒雨冷冷勾唇,“是真的天雷......我离耳城有一秘宝,乃先祖所传,能小幅引动天象变化。”
“虽代价巨大,但若能成事,一切值得。”
“届时,天雷劈落祭坛,百姓惊惶,便是她君天碧倒行逆施,引来天谴的铁证!”
“净哥哥你虽在禁足,但天神示警,民心惶惶之际,唯有你这位备受爱戴的大祭司出面安抚,方能稳定人心......顺理成章,重掌大权。”
计划大胆而歹毒。
净无尘听着她轻柔声音里毫不掩饰的野心,心中掠过一丝不适。
他一生信奉天神,如今却要亲手策划一场对祭祀的亵渎......
但想到君天碧给予他的屈辱,那点信仰的动摇便被更强烈的恨意和权力欲吞噬。
为了尧光城的未来,为了拨乱反正,他不得不行此险招!
甚至不惜与虎谋皮!
“好!”他哑声道,仍有最后一丝顾虑,“只是,祭坛周围守卫定然森严,尤其是甘渊那边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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