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都聚焦在二人身上。
杜枕溪抬眼,声音冰冷:“城主说笑了,我......习惯清静。”
闻辛掩唇低咳两声,声音虚浮:“闻辛体弱,恐扰了新人兴致,还是......免了吧。”
一直沉默的宁舒雨忽然抬起泪眼,弱弱开口:“城主,诸位公子离家多年,想必......也是思乡情切,思念家中真正的兄弟,只是碍于城主威仪,不敢明言罢了......”
“城主若真能体恤,便是天大的恩德了......”
这话说得,就差指着君天碧骂她暴戾不得人心,令人不敢言真。
君天碧饮酒一杯后放下酒杯,一抹酡红悄然点在颊边。
她没看宁舒雨,只侧头问身边的甘渊:“甘渊,孤......很可怕吗?”
甘渊正看戏看得起劲,冷不防被点名,差点被酒呛到。
他心里骂了句娘,面上却熟练地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,昧着良心道:
“可怕?城主您说笑了!您平易近人,和蔼可亲,简直就是尧光城的太阳,温暖着每一个子民的心!”
说完,他自己都觉得该天打雷劈。
君天碧似乎被这拙劣的马屁取悦了,清涟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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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直接对侍立一旁的争流下令:“传孤令,即刻将丹朱阁外阁所有男宠,收拾行装,统统送到驿馆,明日,随各位使者返回各自城池。”
此言一出,满座皆惊!
那些使者们傻眼了!
他们只是想试探一下,顺便塞点新人,没想把旧人要回去啊!
那些男宠很多都是重要的眼线,留在君天碧身边才能发挥最大价值,就这么弄回去?
“城主!这......使不得啊!”
“城主三思!这......这于礼不合!他们是献给城主的礼物,岂有收回之理?”
“是啊城主!此举恐怕寒了各城的心啊!”
使者们纷纷起身,试图劝阻。
君天碧端起酒杯,抿了一口,纤细手指懒懒地晃着:“礼物?孤今日心情好,不想收了,不行?”
她放下酒杯,指尖点了点面色僵硬的宁舒雨,全是戏谑:
“诸位若实在舍不得,可以去求宁郡主,若不是她提醒,孤倒忘了他们还有思乡之情。”
宁舒雨的脸瞬间涨得通红!
她没想到君天碧会来这一手!把她架在火上烤!
“城主!您......您怎能如此!您的慈悲,难道还分内外吗?为何只送回外阁之人,内阁的杜公子、闻公子、花公子、湛公子呢?他们难道就不思乡吗?”
她打算将火引向内阁四人,尤其是北夷和赤蒙相关的杜枕溪和闻辛。
然而,她话音刚落,北夷城使者立刻板起脸,义正言辞:
“宁郡主好意,北夷城心领了,杜督公......既已侍奉城主,便是城主的人,去留自有城主定夺,北夷城绝无异议!”
开玩笑,杜枕溪在尧光多年,放回去才是大患!留在君天碧这里当个废棋最好!
赤蒙城使者也立刻表态:“闻公子体弱,经不起舟车劳顿,尧光城人杰地灵,留在城主身边将养,正是最好不过!回赤蒙路途遥远,恐生变故,还是留下为好!”
闻辛体内的蛊毒和其母妃都是牵制,岂能放虎归山?
杜枕溪和闻辛闻言,脸上都没什么表情,皆是早已料到。
他们何尝不知,这并非君天碧的恩典,而是他们早已被故城抛弃的证明。
君天碧看向他们二人:“你们的意思呢?”
杜枕溪冷冷开口:“我......习惯尧光城的水土了。”
闻辛也虚弱地附和:“闻辛......亦是自愿留下。”
宁舒雨怔愣在原地,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尴尬得无地自容。
君天碧欣赏着她这副窘迫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