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上的水渍。
甘渊疑惑地回头,只见江逾白脚下落着几片白色的碎瓷,而他原本握在手中的杯子已然不见了踪影。
他只看了一眼,没察觉到身侧弥漫的低气压,就继续交代兼告状,带着点后怕又有点......隐秘的兴奋。
“我们还打了一架!”
江逾白深吸一口气,稳着手去拿下一个杯子:“打......哪里了?”
“就......过了几招!”甘渊比划了一下,“不过她打得更狠!”
“还撕烂了老子的衣服!喏,就跟这套一样,新的,才穿第一次!”
他扯了扯身上有些凌乱的侍卫服,又指了指被扔在桌上的面具。
“还有那个!她给老子摘了!”
说到摘面具,他明显低落下去,还愤愤不平。
“咔嚓——哐当!”
这次粉身碎骨的是桌上的茶壶。
连同里面的热水茶叶一起,淌了一桌,溅湿了一小片地面。
江逾白再次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手上的水渍,压下把那碎瓷片塞进甘渊嘴里的冲动,声音冷得能冻死人:
“城主......看到主子这般容貌,就没有......做些什么吗?”
他实在无法想象,君天碧那样喜颜色的人,看到甘渊这张堪称妖孽的脸,会没有任何表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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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渊撇了撇嘴,想起君天碧当时那嫌弃的样子,没好气地学舌:
“她说......老子戴着面具更顺眼!”
想起这个他就来气!
江逾白:“......”
他心中明了。
以他对城主那恶劣性子的了解,城主这分明是拿捏住了主子那点别扭的反骨。
越不让他露脸,他偏要露;越是说他戴面具顺眼,主子怕是越要在她面前晃荡这张脸......
再看自家主子那又是气愤又是失落、分明已经陷进去却还不自知的傻样,只觉得一阵无力。
他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了半天,最终化作一句干巴巴的劝诫:
“主子......还是勒紧裤腰带吧。”
甘渊闻言,像是被戳到了痛处,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裤腰,后怕不已。
“别提了!她差点......差点就真给老子扒了!”
“还好老子机智,豁出去了发了个毒誓,这才守住了底线!”
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庭发凉。
江逾白默默地看着甘渊,打心底里不想去揣测自家主子那岌岌可危的下限。
但很显然,主子根本没有那玩意儿。
本来就把自己卖给了君天碧当肉盾侍卫,现在倒好,连灵魂和节操都一并出卖了。
江逾白深吸一口气,用最诚恳的语气,给出了他最真心的建议:
“主子,属下觉得......裤腰带系不系,或许......都不打紧。”
甘渊疑惑地看他。
江逾白一脸看透命运的沧桑,继续道:“但......千万别拴在城主手里。”
他意味深长地扫过甘渊的腰间,补了致命一击,“容易......变成狗链子。”
“江逾白——!老子宰了你!”
甘渊勃然大怒,丹凤眼里厉色一闪!
他没有起身,只是并指如剑,随意地朝着江逾白坐着的方向一挥——
一道锋锐凝练的剑气破空而去!
江逾白早有防备,身形如鬼魅般向后疾退!
“咔嚓!咔嚓!”
他原本坐着的那张榆木椅子,两条前腿应声而断,轰然倒塌。
江逾白虽然闪得快,在椅子垮塌的瞬间已然避开,飘逸地落在几步开外。
袍角却被那凌厉的剑气余波扫到。
“刺啦”一声,被削掉了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