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知弦坐在她身侧,玉箸几次掠过翡翠虾饺却未夹起,有些食不知味。
她要亲征,其中凶险他不敢细想。
再加上旁边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甘渊......
而甘渊坐在下首另一侧,倒是吃得津津有味。
湛知弦看着这两人,一个过分平静,一个过分兴奋,只觉得一阵头疼。
“城主,亲征之事......”
湛知弦终究忍不住,刚开口,就被甘渊响亮打断。
“唔!这蟹粉包子绝了!”
甘渊鼓着腮帮子,面具歪斜地露出半截下巴,“某些人要是怕死,就留在府里绣花呗。”
湛知弦放下玉箸,看向甘渊,“甘侍卫,北境凶险,城主亲征更是非同儿戏。”
“还望你谨言慎行,以城主安危为重,莫要......总撺掇城主行险。”
他那神情,像是面对两个凑在一起就要惹事的熊孩子,充满了无奈。
而君天碧是那个最熊的,甘渊则是煽风点火的。
甘渊叼着半个包子,从鼻子里哼了一声:“湛公子,您就甭操这份闲心了。”
“老子只听城主的!城主让往东,老子绝不往西!城主说要打,老子就第一个冲上去!”
“再说了,城主武功盖世,去北境溜达一圈怎么了?说不定还能顺手把北夷城主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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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啊,还是对咱们城主多点信心吧!别整天愁眉苦脸的,跟个小媳妇似的。”
“甘侍卫忠心可嘉,知弦佩服。”湛知弦面色不变。
“只是信心需建立在实力与周全的准备之上,而非莽撞,甘侍卫勇武过人,更应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“城主安危,系于你我,岂能儿戏?”
“嘿!”
甘渊把包子咽下去,拍了拍手,直接耍无赖。
“城主的话就是道理!”
“咱们在这儿争破头有什么用?我说了不算,你说了也不算!城主说了才算!”
“城主决定要去,那就肯定有去的道理!”
“城主说行,那就行!不行也得行!”
他一句话,直接把湛知弦所有未尽的劝诫都堵了回去。
是啊,最终做决定的,永远是御座上那位。
任何“稳妥”、“周全”的建议,若她不愿采纳,便都是徒劳。
而被他们争论的中心——君天碧,自始至终都置身事外。
她忽然搁下瓷勺,碰撞声让两人同时噤声。
拿起雪白的绢帕擦了擦嘴角,这才抬眼扫过还在暗自较劲的两人,望向窗外抽芽的垂柳:
“准备准备,随孤出门。”
甘渊古怪地看向她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城主,这都要打仗的档口了,您还有闲心出去......玩?去哪啊?”
他实在想不出这个节骨眼上,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一去。
湛知弦也面露疑惑,看向君天碧。
君天碧站起身,走到窗边,负手望着窗外碧空如洗,阳光也明媚得有些过分。
“天气不错,去看看......离耳城。”
“看看他们,怎就显得......那般没事做,非要找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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