耽鹤轻盈地后撤,点了点头,不吝赞赏:
“你的剑法,很漂亮。”
她歪头避开甘渊横扫的剑锋,指尖划过自己脖颈状似割喉。
“你,也是我遇到过的,最难杀的一个。”
“待会拔舌时要小心些。”
甘渊旋身踢飞袭来的铁链:“小丫头片子话忒多!”
他在君天碧那里受的憋屈、被强行卖上场的郁闷,此刻全都化作了滔天战意,正好全撒在这小怪物身上!
“学!老子让你学!”
“这招寒江独钓够你学三年!”
他怒喝一声,非但没有收敛招式,反而攻势愈发猛烈。
剑法、掌法、腿法......各种精妙武学信手拈来,浑然不惧自己的看家本领被对方偷师!
“看你小身板能学多少!”
武功这东西,谁学会就是谁的!
他就不信了,这丫头能把他这身出生入死、千锤百炼的本事全学了去!
看台上的花欲燃看得目瞪口呆,忍不住低呼:“这憨货!怎么还越打越起劲了?”
“明知道人家在偷师,还猛掏家底?都快抖落干净了!就这么自信能赢?”
君天碧看着场中那恣意张扬、纵横捭阖的身影,眸中欣赏,但说出的话却冷得残酷:
“他性子便是如此,愈是强压,反弹愈烈,从不服输,宁可战至力竭,也绝不肯未战先怯。”
“不过......”
她微微停顿,“此局,他必输无疑。”
输?输了可就没命了啊喂!
湛知弦不懂武功,他只见甘渊始终占据主动,将耽鹤逼得连连后退。
而耽鹤至今未能伤到甘渊分毫,甚至连衣角都没碰到。
他实在看不出输局何在,疑惑地看向君天碧。
这时,场中局势骤变。
一直处于闪避状态的耽鹤,忽然停了下来。
“不好玩。”
她微微蹙起那好看的眉头,看着再次攻来的甘渊,纯真眼眸泛起厌倦:
“你的招式......太难了。”
“我不学了。”
甘渊被她的罢学弄得一愣,气笑了:“你说不学就不学?老子是你师父啊?!”
他嘴上说着,手中长剑去势不减,直刺她的心口!
这一剑又快又狠,意在速战速决!
赢了!拿下一锭金走人!
花欲燃在台上也看得懵:“她怎么不动了?等死吗?”
眼看剑锋即将贯体,耽鹤却依旧站在原地,静静地看着那一点寒芒逼近,不闪不避。
她抬起那双空无一物的眼睛,看着甘渊,抿唇宣布:
“皕七,死于......”
“拔舌,断手。”
“噗嗤——”
甘渊的剑,贯穿了她的心口。
剑尖入肉,却只沁出了一点点暗红色的血珠。
仿佛刺中的不是活人的心脏,而是一块沉寂千年的朽木。
甘渊惊疑不定地看着耽鹤心口那微小的伤口,面具下的眉头狠狠一皱:“罗刹鬼?”
他想起在南境矿洞里那个难缠的怪物。
耽鹤低头,看了看自己心口那个正在缓慢蠕动着愈合的剑洞。
又抬起眼,轻轻握住了贯穿自己胸膛,还在滴血的剑刃。
“再加一条......”
“剖心。”
看台之上的人们见到甘渊竟一剑刺穿了耽鹤的心口,疯狂达到了顶峰!
他们期待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皕七被虐宰的下场!
耽鹤松开了握着剑刃的手,舔舐了一下掌心的血痕,脸侧的堕天纹更添妖异。
紧接着,她周身猛地爆出怪力,将插在胸口的剑连带着紧握剑柄的甘渊震飞出去!
甘渊刚勉强稳住身形,还未来得及喘息,便觉臂膀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