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灼热的铁水在空中绽放出万千绚烂的金色火花,如同星河倾泻,引来围观人群一阵阵热烈的欢呼惊叹。
战时的紧迫与寻常百姓努力维持的闲适繁华,奇妙糅杂在这个夜晚。
甘渊可没心思体会这异域的风土人情。
他满脑子还是那个躲在城主屋里的女子,以及此刻——
许是君天碧容貌过于出众,气质又独特,即便她神色冷淡,依旧不断有北夷女子大胆上前,或娇嗔或直爽地邀请君天碧去旁边酒肆饮上一杯。
君天碧虽然不曾接过酒杯,却也没有立刻斥退。
偶尔还会回应一两句,称得上和颜悦色,与对他时的疾言厉色判若两人!
凭什么?
对他就动不动“滚远点”,一脚踹开,对这些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北夷女人就这么好脸色?
他不开心,非常不开心。
那股无名火在他胸腔里左冲右突,烧得他五脏六腑都难受。
又一个束着彩色抹额的劲装女子笑着上前,正要与君天碧搭话之际,甘渊积压的不耐终于达到了顶点。
在那女子开口之前,他一把拉住君天碧的手腕,不由分说地将她拽开。
他脸色臭得吓人。
君天碧眉头一压,眸中寒意骤起,正要斥责他的无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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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渊却先发制人,半推半攘地将她推进了旁边一家尚且亮着灯火的成衣铺子。
君天碧猝不及防,踉跄一步站稳,皱着眉看向面前琳琅满目、色彩鲜艳的......女装罗裙?
“挑吧。”
甘渊抱着手臂跟了进来,没好气地哼了一声,下巴微扬,指向那些衣裙。
君天碧冷冷地看向他,不明白他这又是唱哪一出。
“挑什么?”
甘渊别开脸,耳根似乎有点泛红。
语气却依旧硬邦邦的,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别扭劲儿。
“喜欢哪套,挑哪套!老子穿给你看!”
连跟进来的伙计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戴着玄铁面具的高挑男子。
君天碧,“......”
看着他那一脸“我牺牲大了”的表情,她眼底的厉色渐渐化开。
最终,唇角控制不住地向上弯起,漾开了一抹真切的愉悦,如春风吹皱池水,月华藏幽。
甘渊被她笑得更加不自在,梗着脖子强调:“笑什么!老子说到做到!”
成衣铺掌柜看着这两位气质非凡、行为却颇为诡异的客人,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而街对面,那名被晾在原地的劲装女子,端着马奶酒,一脸错愕。
“这里,有你能穿得下的?”
甘渊不服气地撇嘴,“穿不了就让他们改啊!做衣裳的还怕客人个子高吗?!”
他这话是对着掌柜说的,眼神凶巴巴地瞪着,仿佛对方敢说个“不”字就要拆店。
开门做生意,讲究的就是见多识广、和气生财。
一旁的掌柜早已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连忙挤出笑容,点头哈腰:
“能改!能改!这位......公子,身形隽逸,小老儿这铺子手艺是祖传的,保准给您改得合身又妥帖!”
他活了几十年,这般明目张胆的癖好,还真是头回遇上。
但银子总是实在的。
银钱到位,便是要天上的星星也得想法子摘一摘,何况只是改件裙子。
君天碧目光落在一套暮山紫的衣裙上,色泽深邃如傍晚远山,衣料带着细闪。
裙摆以银线绣着暗银色的流云纹,在灯光下隐隐流动。
在北夷粗犷的风格中显得别致。
君天碧纤指一点,定了乾坤:“就这套吧。”
甘渊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倒也不算太过女气。
转头瞪向掌柜,催促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赶紧的!按我的尺寸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