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渊侧身紧抱着君天碧,密不可分。
初尝云雨的痛楚缓缓退去,深入骨髓的酸胀麻木袭来。
他忍得眼角泛红,泪水在眼角要掉不掉,长睫湿漉漉地黏在一起。
分不清这纠缠的感觉是痛是麻,还是极致的欢愉。
直到那不适的窒息感稍缓,他才敢小心翼翼地动了动。
这一动,更不得了。
每一下细微的移动都带来新的战栗。
他一边胡乱地吻着君天碧的唇角,一边断断续续地骂着:“城主你个......嗯......骗子......嘶......轻点......你要弄死我了......”
骂声被喘息切割得支离破碎,又分明掺杂着难以言喻的眷恋沉溺。
君天碧垂眸看着他既想逃离又忍不住靠近的矛盾模样,抬手抚上他汗湿的脊背:
“......不是你要的吗?”
甘渊被她摸得舒服,喉间发出舒服的咕噜声,脑子却没停下,不满地控诉:
“城主......方才明明说好的,您做不了的......由属下来吗?您怎么、怎么......全给做了?!”
他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。
气息不稳,身体还不由自主地迎合着那缓慢的节奏。
君天碧蹭了蹭他鼻尖上细密的汗珠,气息交融:
“孤也说过,你穿不上裤子......是你自己,信错了重点。”
她早就暗示过,是他自己一根筋,理解到了别处。
甘渊回想起来,好像确实如此,顿时有些气闷。
但随即又对另一件事耿耿于怀——君天碧还穿着亵裤!
让他很不爽。
他哼了一声,伸手就去扯那碍事的布料:
“这破裤子......还穿着做什么......脱了......”
“凭什么就属下光着......”
就不松手,执拗地非要把它拽下来。
君天碧美目一掀,眸光在烛光下幽深难测,“脱了,你就又多了一个......死在孤手上的理由。”
甘渊闻言,动作一顿,抬眼看向她。
见她神色淡漠,不似玩笑,他心头一抽,怜惜和心疼齐头并进涌了上来。
他自动将这话理解成了她因身体的“残缺”而自卑,在警告他不要窥探,免得失望甚至厌恶。
自己都被她弄得死去活来、快要散架了,竟然还有空心疼她?!
“什么死不死的......不怕......城主,你什么样我都要的......真的......不骗你......”
他唾弃自己,但这不影响他想驱散她的阴霾。
看着他这自我感动的样子,君天碧实在忍不住,失笑出声。
她摇了摇头,索性不再阻拦,“你若非要脱,那就动手吧。”
甘渊错愕地睁大眼睛:“属下......来脱?”
他有点不敢相信,城主竟然允许他......?
虽然他很想,但这......这合适吗?
“嗯。”
君天碧应了一声,与此同时,手上忽然用了点力,引得甘渊一颤,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呻吟。
她气息也有些不稳,佯装无辜:“孤的手......不得空。”
“你的,不是还空着么?”
甘渊暗骂一声“阴险”,被她这一手刺激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。
心中却因为她这份坦荡的信任而掀起惊涛骇浪。
她是不是......太信任自己了?
那他......那他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,都绝不可以大惊小怪,绝不能流露出丝毫异样,徒惹她伤怀!
短暂的犹豫后,他手上的动作不再迟疑,手指勾住那亵裤的边缘,用力向下一扯!
布料滑落腿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