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燕子!还有几位她叫不出名字、但看服饰品级不低的太监总管和侍卫头领!
几乎是在她踏入殿内的一瞬间,所有的目光,如同利箭般,齐刷刷地射在了她的身上!
永琪的目光冰冷如刀,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厌恶。
小燕子的眼神则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,愤恨中夹杂着快意。
那些总管和头领的目光则充满了探究与冷漠。
连背对着她的太后,在她进来时,身形也几不可查地微微一动。
唐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,几乎要站立不住。她强迫自己稳住心神,依着规矩,就要跪下请安。
“免了。”太后冰冷的声音响起,依旧没有回头,“知画,哀家问你,你昨日亥时前后,身在何处?可曾离开过暖阁?”
来了!果然是冲着昨夜之事!
唐薇脑中“嗡”的一声,几乎一片空白。她飞速权衡着。否认?对方既然敢如此兴师动众地审问,必然掌握了某些证据。承认?那她该如何解释深夜去竹苑的理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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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光石火间,她选择了半真半假。
她猛地抬起头,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,声音带着被冤枉的惊恐与委屈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:“回……回老佛爷……奴才……奴才昨夜亥时前后,确实……确实未曾一直待在暖阁中……”
她这话一出,殿内气氛瞬间更加凝滞!永琪的眉头狠狠拧起,小燕子几乎要跳起来指认。
太后缓缓转过身,目光如同两道冰锥,直刺唐薇:“哦?那你去了何处?见了何人?”
“奴才……奴才去了小佛堂!”唐薇仿佛被太后的目光吓到,声音带着哭腔,身体微微颤抖,“奴才昨夜心绪不宁,噩梦连连,想起老佛爷教诲,心中惶恐,便……便想着去佛前静坐片刻,祈求心安……因怕打扰旁人,未敢声张……只在佛堂待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便回去了……除此之外,再无去过他处,更不曾见过任何人啊!老佛爷明鉴!”
她将去佛堂的理由归结于“心绪不宁”和“祈求心安”,这与她之前塑造的受惊过度、依赖佛法的形象完全吻合,合情合理。并且,她强调了时间短暂(一炷香),以及“未敢声张”,解释了为何无人知晓。
“佛堂?”太后眼神微眯,显然并不完全相信,“绘春,昨夜佛堂可有人值守?可曾见到她?”
绘春连忙上前跪下:“回老佛爷,昨夜……昨夜因老佛爷静养,佛堂并未安排固定值守。奴婢……奴婢并未亲眼见到知画姑娘前往。”
这就留下了空子。
“你胡说!”小燕子忍不住尖声叫道,“分明有人看见你鬼鬼祟祟往西六宫那边去了!你还敢撒谎!”
西六宫!他们果然知道了大概方向!
唐薇心中骇然,面上却更加凄惶,泪水涟涟地看向小燕子,又看向太后,拼命摇头:“没有!真的没有!侧福晋为何要如此冤枉奴才?奴才自知身份,岂敢在宫中随意乱走,更何况是深夜?奴才若有半句虚言,愿受天打雷劈!”
她赌的是对方没有确凿的人证物证,只能凭一些模糊的线索或某个眼线的汇报来指控。而她在佛堂附近故意留下的“痕迹”(比如可能被某个起夜的粗使宫女模糊看到),此刻成了她最好的掩护。
“皇玛嬷,”永琪终于开口,声音冷冽,“空穴来风,未必无因。既然有人指证,不如派人仔细搜查她的住处,或许能有所发现。”
搜查?!
唐薇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!令牌和计划书就藏在暖阁里!虽然藏得隐蔽,但若是有心人细细搜查,难保不会被发现!
一旦被发现,那就是私通外臣、图谋不轨的铁证!她将死无葬身之地!
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,让她脸色惨白如纸,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,这次倒有八九分是真。
太后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,仿佛在评估她这恐惧是源于心虚,还是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