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泼皮哪里肯听,“嗷嗷”怪叫着,将一桌子酒、菜、碗、碟儿打了一地。
“你们这酒有问题,我喝了浑身头疼,赔钱!”
店里两个伙计也跑过来劝阻,但他们都是老实人,根本挡不住泼皮发酒疯。
掌柜苦笑道:“好汉,我等小本生意也不容易,今天,就算我店免费,不收二位酒钱,再送您俩碟小菜,如何?”
胖泼皮叫道:“老子在西城这几片巷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江湖听到我胖虎的名头谁敢不敬三分。今天在你这店里受了气,须陪老子五贯,不,十贯钱来。”
掌柜的脸霎时白了,颤声道:“我们这小店……如何赔得起十贯钱……”
胖泼皮眼中闪过一丝淫邪,嘿嘿笑道:“不赔钱,也行,要兰儿陪我一宿,这事儿便算了!”
掌柜脸色一变,还待再说,却被两个泼皮一拳一脚,打倒在地上。
“爹!”兰儿尖叫着从帘后冲出,抱住那中年汉子大哭。
“别打我爹!” 就在这时,后堂又冲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,身形瘦削却满脸倔强。他两手握着一根门栓,不管不顾地朝胖泼皮抡去。
胖泼皮一手接住门栓,随即抬起一脚,将少年踹翻在地。
贾瑛刚跨出门的脚收了回来,面具上的一双浓眉慢慢蹙起。
他本不欲多事,但看着这场面不由义愤填膺,一个健步上前,右手如铁钳般扣住胖汉腰带,喝道:“滚出去!”
胖泼皮一只胖爪正准备向兰儿摸去,忽觉腰间一股大力传来,已是天旋地转,两百多斤的身体不由自主向外飞了出去,“砰”地一声摔在街心青石板上,变成了滚地葫芦。
这些天来,贾瑛每日写字、刻印,无相真气增长迅速,真气淬炼下,身体素质也是突飞猛进,力量、速度早已远超常人。
另一个混混见状吓得一愣,也被贾瑛一把抓住衣领扔了出去,和胖泼皮滚作一团。
两个泼皮狼狈地爬起来,看贾瑛神威凛凛地站在酒肆门口,料想打不过,也不敢过去,只是远远地叫骂。
贾瑛双眼一瞪,猛地暴喝一声,如同打了个惊雷:“还不快滚!谁再敢喊一声,我这便出去打折了他腿!”
两个泼皮吓得一哆嗦,连滚带爬逃出十几丈远,才敢回头叫道:“有种你等着!爷们这就叫人来!”
贾瑛心知这些地痞无赖最是难缠,若自己一走了之,他们必定回来报复掌柜一家。
他略一沉吟,索性搬了张凳子,大马金刀地坐在酒肆门口等着。
掌柜倒也没受什么大伤,此时已缓过气来,在兰儿和少年的搀扶下起身,朝贾瑛深深作揖:“多谢好汉大恩!若非恩公出手,今日我一家怕是要遭大难了……”
兰儿也红着眼眶,拉着弟弟一同行礼:“多谢恩公相救!”
贾瑛连忙伸手相扶,道:“没什么,这些泼皮也太可恨了些。我只是路见不平而已,你们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他目光望着街角,淡淡道:“我倒要看看,他们能叫来什么人。”
掌柜连忙招呼伙计,收拾一片狼藉的酒肆。
不多时,酒肆已恢复了几分整洁。
“恩公请坐!”掌柜亲自擦干净中间的方桌,又吩咐兰儿:“快去打壶好酒来!”
兰儿应声而去,不多时便捧来一壶酒,又端上几碟小菜。
掌柜陪着贾瑛坐下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还未请教好汉尊姓大名?”
贾瑛有意试试他的人品,便编了一个名字道:“我叫武二,家住清河县,此番来京城寻友,就住在那前头胡同里焙茗家。若那些泼皮问起,你便如此答。”
掌柜道:“小人怎肯出卖恩公。便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恩公姓名。”
兰儿站在一旁,俏丽的脸蛋上泪痕尚在,闻言忍不住插嘴道:“武大哥这般厉害,他们定是吓得不敢来了。”
贾瑛心道:别呀,我可不是武大!咱扮的可是武二郎好不好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