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瑛听了差点笑出声来,这谁编的,太不讲事实了,咱有那么吓人嘛。
贾环又小心翼翼道:“还说那武二是二哥的好朋友,八拜之交,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……”
难道昨天有个说书先生也去赌钱啦,怎么编故事都是这老套路,没一点创新。
贾瑛心道,这话倒说的不差,那武二只能和咱一起生,一起死。
贾环见他不做声,忍不住问道:“二哥,你真认识武二侠?”
武二侠?这又是什么奇葩称呼。
贾瑛继续写着字,淡淡道:“别听他们胡扯,我和那武二也不熟,只是在街上见过一面,谈得来而已。”
贾环高兴地一蹦:“太好了,原来真是二哥帮我出的气,那赌场真太特么可恨了!”
“二哥,你能不能请武二侠教教我……听说他赌术通神,我只要能学一点,就能……”
贾瑛弹手给他个脑瓜崩,训叱道:“你不是答应过我,再也不去赌场了!”
贾环一缩脖子,笑道:“行,我听二哥的,还有,我输的那些银子……”
贾环缓缓掏出一打银票来,道:“这是有个傻瓜输的五百二十六两银子。”
贾环像见了鱼干的猫,瞪大眼睛伸手就要抓。
贾瑛却将手一扬,道:“你须发个誓来,以后再也不去任何赌场。”
“还有,以后要听我的话,要好好读书……”
贾环马上发了一个毒誓,然后抢过银票,欢呼一声,扭头就跑,好像生怕贾瑛反悔似的。
晚上,贾瑛继续书写《天梦医典》。
身旁拿纸研墨的书童已换成焙茗和扫虹。
这部医书字数太多,以他现在写字的速度,要很久才能写完。
贾瑛写得稍感疲乏时,心念一动,试着运行无相真气。
奇妙的事情发生了,真气顺着经脉流向右臂,手腕处微微的不适感立刻消失不见,笔下的墨迹也更为流畅自如。
一时间,他写字的速度更加快捷起来,字体却丝毫不见潦草。而且,他能感觉,无相真气正在以更快速度的增长着。
正当他沉浸在这种奇妙的写书加修炼状态时,一道绿芒如流星般从窗前飞过。
贾瑛心中大喜,这分明是岫烟的灵签!
算算时间,确实,这小妮子该回来了。
焙茗和扫虹却根本注意到一闪即逝的灵签,犹自在旁边整理着贾瑛写出来的大量书稿。
“好了,你们先回去吧,天晚了早点休息。”贾瑛放下笔,伸了个懒腰。
两个书童恭敬地行礼退下,细碎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耳房方向。
屋内顿时安静下来。
贾瑛手轻脚地躺在小床里侧,吹熄了烛火。
不多时,一阵清风拂过,床榻旁微微一沉。
闻着熟悉的冷香,贾瑛不用睁眼也知道,岫烟回来了。
他侧过脸,借着月光看向岫烟清丽的面容,嘴角涌起温暖的笑意。
他心情忐忑地问道:“怎样?”
贾宝玉被蛇咬了那么长时间,不知华太医配制的解毒药效果如何。便宜二弟如果醒来,他就可以找个时间换回去,不用再担心说不定哪天会穿梆。
岫烟和他心意相通,自然明白他所问何事,微微颔首道:“救醒了。”
贾瑛长舒一口气:“太好了,现在我就和傻二弟换回来……”
岫烟却打断了他的话:“醒是醒了,可是由于中毒时间太长,他的神智受损较大,如今仍是不会说话,记忆全失。”
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,贾瑛叹息一声,缓缓道:“这么说,二弟确实傻了。”
岫烟静静不语,即是默认了。
月光透过窗棂,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贾瑛犹豫半晌,咬牙道:“那也不管了,还是先换回来吧,反正没死,也算帮他和父母亲人交待清楚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