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瑛见他已经猜到,便不再隐瞒,畅快地哈哈大笑起来:“哈哈哈!没错!你们难道忘了,我有位好朋友,一直藏在暗中,随时准备出手相助。”
众护卫闻言,一齐纵声大笑:
“我就说嘛!跟着瑛二爷,什么时候吃过亏!”
“可不是!从来只有咱们看别人笑话的份儿!”
“二爷这位朋友,当真是及时雨!改日若有机会,定要敬他三大碗!”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压抑了一晚的闷气此刻尽数吐出,笑声在夜风中传开,充满了快意。
经过此事,他们对这位看似文弱、实则手段莫测的公子,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贾瑛担心白衣女子的安危,一路纵马疾驰,匆匆赶回林府。
一下马,他几乎是跑着穿过几重院落,来到内宅垂花门前,问那看门的婆子:“嬷嬷,你们家小姐可已安歇了?”
那婆子见是京城来的贵客表少爷,不敢怠慢,忙道:“瑛二爷稍候,老奴这就去瞧瞧。”
说罢,转身小跑着进了内院。不一会儿,她气喘吁吁地回来,禀报道:“回二爷的话,小姐房里的丫鬟说,小姐已经睡下了,说若没什么要紧事,请二爷明日再说。”
贾瑛心下稍安,但仍不放心,又急切地问道:“那冰鸿姑娘呢?可在里面?”
婆子答道:“冰鸿和雪雁两位姑娘自然是在小姐身边伺候的。”
贾瑛恳切地催促那婆子:“嬷嬷,劳烦您再辛苦一趟,务必请冰鸿出来一下,我确有十万火急的要事,必须当面告知她们!”
那婆子见他神色凝重,语气焦急,只好应了一声,又匆匆折返内院。
这一次,等了稍久一些,才见雪雁披着一件外衫,头发略显凌乱,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。
她皱着眉头快步走出,语气带着几分不悦:“瑛二爷,这深更半夜的,究竟有什么天大的急事,就不能等到明天天亮再说吗?”
贾瑛见她独自出来,却不见冰鸿身影,心中疑窦顿生,也顾不得解释,急匆匆地追问:“怎么不见冰鸿妹妹?她人在何处?”
雪雁见他只顾追问冰鸿,又见他满脸焦急,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异样,抿了抿嘴道:“冰鸿在里面陪着小姐呢。有什么事,你与我说是一样的。”
贾瑛摇摇头,语气坚决:“此事关系重大,我只能亲口告诉冰鸿一个人。” 他目光灼灼,透着不容置疑。
雪雁看他如此坚持,犹豫了一下,终究还是转身,向着内院绣楼的方向轻轻唤道:“冰鸿,瑛二爷来了,说是有紧要的事,定要单独与你说。”
片刻寂静后,里面的绣楼上传来冰鸿冷冰冰的声音:“瑛二爷,冰鸿在这里,有话请说吧。”
听到这熟悉而冰冷的声音,贾瑛先是微微一怔,随即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半,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他凑近几步,压低声音,对着绣楼方向急切地说道:
“你们都在,我就放心了!我刚得到确切消息,扬州卫指挥使郑凡贵,今晚在引市街口设下了重兵埋伏,扬言要捉拿一位白衣……女子。
你们切记,今夜无论如何,绝不可擅自出门!”
雪雁一听“引市街”、“白衣女子”这几个字,脸色骤然一变,失声道:“这消息……可准确吗?”
贾瑛见她反应如此之大,心中虽觉奇怪,但此刻也无暇细想,正色道:
“千真万确!我亲耳所闻,郑凡贵埋伏了五百精兵,布下天罗地网,只等目标入彀。好了,消息带到,你们务必小心,我走了!”
说罢,他不等雪雁再问,转身便快步离去。
夜风拂过廊下的灯笼,在地上投下摇曳的光影。行不过数十步,便见旁边游廊的月洞门下转出一个挺拔的身影。
那人身形健硕,步伐沉稳,腰间挎着一柄大刀,正是林宅的护卫首领吴远。
看到贾瑛,吴远那双明亮的眼睛微微闪动了一下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朝着贾瑛的方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