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咽下鱼肉,拍手叫好,差点被鱼刺扎着喉咙。
柳湘莲和顾怜儿相视一笑,也跟着叫好。
贾瑛将杯中酒饮尽,接着徐慕卿的话头淡淡道:
“徐兄高论,也不尽然。诗固然需灵性,然余以为做诗,更需在诗句中创造意境,要言志,要表述情怀。
若只为逞才斗快,与市井俚语何异?贾瑛此来,只为多交些朋友,并无他意,还请徐兄海涵。”
徐慕卿还想再说,那祝学山忽然哈哈一笑,插言道:“诗道暂且不论。
我听闻贾兄在京城曾写过一副字,羞得那位号称江左狂生的莫不平掩面而走,不知今日能否有幸,得观贾兄墨宝?”
贾瑛摆手道:“江湖传言,多有夸大,祝兄切莫当真。倒是祝兄的书法,疏狂散逸,自成一格,小弟是闻名已久,万分佩服的。”
祝学山听贾瑛夸赞他,更是高兴,举起一杯酒,和贾瑛虚碰一下,一饮而尽,道:
“贾兄果然是个懂行的。我以为书法一道,讲究意先笔后,形散神聚。过于追求点画工整,不过是匠人描红,失了书写之本心。
须得胸中有一股逸气,发于笔端,纵横恣意,方能见真性情。贾兄以为如何?”
贾瑛和他对饮一杯,随口笑道:“祝兄说的意先于笔,自然在理。然世间百花各有各的美丽,万物也各有灵性。
在下以为,书法也当如自然,允许多种风貌并存,既要祝兄这般逸笔草书的写意,也需法度严谨的工笔,百花齐放,百鸟争鸣,方是书坛盛事。”
祝学山听了,若有所思,并未立刻反驳。
这时,一直静坐旁观的文子明缓缓开口,他声音沉稳,目光直视贾瑛:“诗书皆为末技,敢问贾兄平素所治何学?”
贾瑛谦逊答道:“不敢当治学二字。在下不过囫囵吞枣,涉猎些经史子集,实在才疏学浅,略知皮毛罢了。”
文子明不动声色,继续道:“贾兄过谦。我日前温习《中庸》,于‘致中和,天地位焉,万物育焉’一句,略有困惑。
前人说‘致者,推而极之也’,然如何方能推极此‘中和’之心至于天地万物?不知贾兄可有何高见,解我之惑?”
贾瑛心道:来了,这是来考校我的学问根底了。好在这个问题我在国子监那堆书里看过。
管他呢,胡乱演绎一番,蒙过去再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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