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到那盘磁带,陆远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。他需要找一个最合适的时机,让这盘磁带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姜雪琼面前,至少,让她亲耳听到其中的内容。
他离开后巷,准备返回酒店,突然,一辆黑白相间的警车停在了他的面前。车上下来两名穿着警服的香港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系唔系陆远?”为首一名面色黝黑的警官用粤语问道,手看似随意地按在腰间的警棍上。
陆远心中一沉,面上却露出疑惑:“我是陆远,阿Sir,有什么事吗?”
“我哋接到报案,话你同日前一宗严重伤人案有关,麻烦你同我哋返警局协助调查。”那警官语气公事公办。
严重伤人案?自然是指昨天巷口那七八个持械古惑仔被他打伤的事。陆远瞬间明白了。这是顾文韬(顾先生名字)再次出手了!
黑的不行,就直接动用白道的关系来拿捏自己这个毫无根基的“大陆仔”了。看来上午在集珍阁,对方那般客气,除了稳住自己,恐怕也在暗中评估自己的背景和反应。确认自己似乎没什么过硬的关系后,便立刻出手了。
陆远心中冷笑,果然是个老狐狸,手段狠辣,黑白通吃。他原本还想徐徐图之,现在看来,必须要采取一些更直接的手段了,否则在这位地头蛇的地盘上,只会处处受制。
“阿Sir,我想这中间一定有误会。昨天我是受害者,是正当防卫。”陆远试图解释。
“系唔系误会,返去讲清楚就知啦。”那警官不为所动,示意他上车,“请合作,唔好要我哋难做。”
陆远知道,在这种时候硬抗是不明智的。他深吸一口气,决定先配合,再想办法。在采取雷霆手段之前,必须先应付过去眼前的麻烦。
“好吧,我配合调查。”他点了点头,顺从地坐进了警车。
警局里光线不算明亮,空气中弥漫着烟味、汗味和旧纸张混合的沉闷气息。他被带进一间询问室,那名带队警官(他瞥了一眼对方的证件,姓陈)和另一名年轻警员坐在他对面。
询问的过程更像是走个过场,陈警官的问题带着明显的诱导性,试图将陆远定义为一个下手狠辣、故意伤人的危险分子。陆远应对得体,始终坚持自己是正当防卫,并提及了对方持刀和姜雪琼这个人证。
陈警官显然对此不感兴趣,他敲了敲桌子,话锋一转:“陆先生,根据程序,我哋需要对你嘅随身物品进行检查,请你配合。”
来了。陆远心知肚明,这恐怕才是重点。搜查是假,借机没收那幅画的支票或者找其他麻烦才是真。就在那名年轻警员准备上前时,陆远突然开口:“陈警官,可否借一步说话?我有点……私人的事情想向你请教一下。”
陈警官愣了一下,眼中闪过一丝狐疑,但看到陆远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,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对年轻警员挥了挥手:“你先出去等一下。”
询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。陆远不等陈警官发问,迅速而隐蔽地从新西装的内袋里(实则从储物空间)取出厚厚一沓千元面值的港币,动作流畅地塞到了陈警官放在桌上的手里,同时身体微微前倾,低声道:“陈警官,一点心意,请兄弟们饮茶。我初来乍到,不懂规矩,昨天的事纯属意外,还望高抬贵手。”
那沓钱的厚度,陈警官入手微微一掂,便知起码有三万港币。这在这个年代,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,相当于普通警员大半年的薪水。陈警官脸上那严肃的表情瞬间融化,他手指微动,那沓钞票便如同变魔术般消失在他的警服口袋里,动作娴熟无比。显然不是第一次收好处了。
他脸上露出一丝“和蔼”的笑容,轻轻拍了拍陆远的肩膀:“陆生果然系明白人。早滴讲嘛,大家都系误会嗟。”
他站起身,打开询问室的门,对等在外面的年轻警员朗声道:“阿强,检查过了,没问题。记录做好咗,陆生可以走啦。”
那名叫阿强的年轻警员显然有些错愕,但不敢多问,连忙点头:“系,陈Sir!”
陆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