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，有男朋友吗？换一种问法，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？”
他用一双浓稠如墨的眼眸瞧着温慕言，眼里带上了几分沉思，似乎在怀疑刚才那点儿异常。
温慕言倏地低下头，沉默了几秒，才开口道，“喜欢……女生。”
说完，他抬眸悄悄看了迟昼一眼，发现对方明显松了一口气，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，“喜欢女生啊。”
迟昼说话的时候，一直在盯着他看，把承认性取向的那点儿不甘，还有看到自己反应之后的难过和揪心，全部都看在眼里。
他的嘴角缓缓上扬，很想看看那刘海下面的眼睛现在是什么样子，应该会很漂亮。
他没再说话，只是头微微一偏，靠在了作为装饰的石头上，闭上了眼睛。
等温慕言看过来的时候，不知道迟昼是什么时候闭眼的。
他犹豫了两秒，小声道，“迟昼？”
迟昼没有回应，睫毛也没动，看上去似乎不像是装的。
温慕言的目光慢悠悠地扫了一圈这人，眼眸微闪，说出来的话依旧小心翼翼，“阿昼？”
这次，他的声音大了些，被呼唤的人依旧没有反应。
随后，温泉里响起了水声，声音很小，可以想象那人的动作很轻，并不想惊扰正在休息的另一个人。
温慕言扶着岸边，慢慢地挪过去，他的腿不方便，就算是在池边上，也废了不少力气。
氤氲的热气在空气中漂浮，围绕着温慕言的脸颊，让那张白净的脸变得绯红，气氛似乎也变了些。
好不容易挪到迟昼身边，温慕言也没有轻举妄动，他先是试探性地把手搭在迟昼的手臂上。
那手感让他忍不住捏了捏，又看向迟昼，对方没睁眼，似乎睡得很死。
那指尖又从手臂挪到胸膛，再到某个位置，见迟昼还是没有动静，温慕言微弯眉眼。
还挺能装。
似乎确认了迟昼睡着了，温慕言把整个手掌都贴了上去，手下的皮肤似乎比自己的体温更高一些。
他并不满足这样的触碰，手也慢慢来到了水下，看不清做了些什么，只能听见细微的水声，却更加惹人遐想。
不过温慕言也没做什么，他就碰了碰腰和腿，再多的倒是没做了，免得某人得寸进尺。
他看着迟昼，安静了两秒，伸手扶住他的肩膀，缓缓靠近。
唇瓣相贴，却也只是贴在一起，几秒后，温慕言有些慌乱地离开，扶着岸边往远处走了些。
等他走远之后，身后的迟昼才睁开眼睛，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，对方似乎被吓到了，手放在胸口的位置。
迟昼抿了抿自己的唇瓣，想着刚才的那抹柔软，嘴角无声地上扬，眼里带着满意的笑意。
总算，有些进展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