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百的富商,顾夕每每想到宝宝的亲生爸爸,就会自动代入那位富商的脸。
宝宝是从她身上掉下去的一块肉,骨血相连,顾夕做不到完全不去想,但是每次同宝宝一起出现的,又都是富商油腻奸猾的脸。
面相生得是真的太可怕了。
被梦折磨,今夜不是第一次。
在国外顾夕试着看过心理医生,有一段时间倒真的没有再梦到那富商。
后来,仍会梦到。顾夕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梦折磨一辈子。
为什么这些在现实中已经过去了的事,还要在梦里找上自己?
努力淡忘,却徒劳。
顾夕把脸转向窗子那边,朝着窗子的方向用力喘了几口气,试图让自己的意识尽快回到现实当中。
可是下一刻,耳边又响起白天陆聿寒对她说过的一句话。
他说:“在想什么?怎么哭了。”
顾夕忍不住紧紧抠着身下的床单,五年前的那个男人……
两道声音,在她的脑海里慢慢重合。
这时,外面一道闪电划过,白光照在顾夕的脸上,不一会儿,豆大的雨滴缓缓坠落,风猛的一吹,雨水砸在卧室窗子上。顾夕情绪颓废的哭出来。
这就是你的命,承认吧,承认你曾在十八岁的年纪里,与一个年过半百的富商发生了关系,只有靠出卖身体才能救回你至亲之人的性命……
只因你极度排斥年过半百的富商,你的意识才会主动臆想着去认领其他男人的声音……
……
第二天,早晨陆湛白来到妹妹的房间。
“软软,你说爸爸昨天抱着小夕阿姨在做什么?”
“爸爸抱了小夕阿姨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可能是在打小夕阿姨,不然为什么小夕阿姨都哭了!”
“可是爸爸为什么打小夕阿姨?”
“小夕阿姨挑食,不吃洋葱!”“……”
陆湛白脑袋里一团纠结错乱的黑线团子,爸爸因为小夕阿姨挑食,不吃洋葱,把小夕阿姨弄哭了?
“找个机会,我要问问爸爸。”陆湛白一脸忧心忡忡的:“或许我还需要跟他坐下来认真谈谈,对待女性,他身为男性应该表现的更绅士些。”
“你真是为爸爸操碎了心……”软软一副恨爸爸不成材的样子,哀叹道。
一大早,陆聿寒才回到老宅。
上楼洗澡,解开领带的同时看到浴室门上贴着一张卡通便签,上面写着一行不太端正的字:爸爸,你应该学会做一个绅士。
看完,陆聿寒将便签纸放下。
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