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问话的中年男人把手中的竹烟筒杵到地面。
“这事早就该解决的,原来请的那些专家懂个屁。”
不同学科的专家说出来的话,都不相同。
说到底,都是推测。推测是什么?那不就是猜测吗。
山上的事情,有谁比在这里住了几十年的村民了解?
风的话,一年四季都有,可金戈铁马的厮杀声,又不是天天有。
至于矿石留音,就更是瞎扯。
山上哪里来的矿石,真有矿石,附近的村子早就发家致富了。
总不能硬说那些墓碑都是矿石打磨的吧。
最近一段时间,倒是没什么风了,可那厮杀的声响越发频繁。
不知内情的人,开口闭口就说村民迷信。
那些不迷信的专家,有本事就到村里住段日子,不信他们不害怕。
村长叹了口气,看向身边闭着眼睛的人。
“哎,老周,你也发表发表意见呗。”
被村长称做老周的男人,大约五十岁左右的样子,斯斯文文带着一副黑框眼镜。
被点名之后,缓缓睁开眼睛:“发表什么意见?既然你已经请了人,那就安心等着吧。”
让他发表什么意见,他就是邻村的书记而已。
既不是地质专家,也不是身怀奇门异术之人。
在他看来,山里虽然时不时就会响起战场厮杀声,可没有一个村民出事。
既然村民没出事,那怕什么?
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,习惯了厮杀声就好。
就如同住在铁路边的人一样,一开始每晚经过几辆火车都知道。
但住上一年,压根就听不到火车的‘咔嚓’声。
现在的年轻人,看似接受了新的知识,却比老一辈的人胆小太多。
鬼怪的传闻,在他们口中流传最广。
老周掀起眼皮,扫了拿烟筒的中年男人一眼。
“你家女娃跳的最厉害,现在把你也给带偏了。”
中年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周书记,话不能这么说,山上动静越来越频繁,原来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。”
村长跟着点头:“老周啊,你们村距离远一些,声响可能不是特别大,但我们村不行,闹起来的时候,根本没法睡。”
“哦。”
周书记应了一声,既然都是决定好的事情,人也请了,现在没什么好商量的。
他也希望这次真的能解决问题。
怕就怕对方从山上溜一圈回来,还是轻描淡写的说几个大家都不熟悉的名词。
然后山上该怎么响,还是怎么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