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忍住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等笑够了，她才抬头，神色真挚，言辞认真：“我向你道歉。”
“对不起，慕容瓷，那天我的话说得有点过分了，我知道你是为我好，是我理不清。”
慕容瓷笑笑，然后伸手将小姑娘轻轻抱了一下：“没事，我没有放在心上。”
她低头看向黎盛，语气低沉，带着诚恳：“我也为我之前的行为向你道歉。”
那个时候的她，因为在担心沈从的事，所以态度没有那么好。
不然那天晚上的事，应该有比较好的解决方案。
旁边有空座位，两人坐了下来，抬头看着冬天的夜幕。
黎盛的声音难得惆怅：“自成年后，不，应该说自大学毕业后，我时常感觉到彷徨。”
她衣食不缺，家境富裕，家族更是权势煊赫。
所以她常常不懂，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到彷徨。
彷徨从何而来。
但在经历过这段时间的事后，她反而开始淡然下来。
开始思考一些意义。
从前浑浑噩噩的人生，也开始逐渐有了清晰的目标。
慕容瓷笑笑，丹凤眼逐渐幽深：“人都有迷茫的时候，经过这个迷茫期，明白自己这一生想要什么，想得到什么，就已经很了不起了。”
无需什么多大的成就，无需什么多大的丰功伟绩，也无需什么精明强悍。
只需要明白自己这一生，想怎么过完这一生，就可以了。
在这一刻，黎盛突然就释然了。
她看着夜空半天不语，又突然问道：“你刚刚说，每个人都会有迷茫的时候，你也有迷茫的时候吗？”
她其实也挺好奇的，慕容瓷这种人，也会迷茫吗？
毕竟她看起来，永远都这么稳重的样子。
慕容瓷学着她的样子，也抬头看着天空，她淡淡笑着：“我这样的人从来都不会迷茫。”
“不会迷茫？”黎盛斜了她一眼：“那我看你现在的状态，可不像是一点都不迷茫的人。”
如果她真的不会迷茫，怎么一天天的，说句不好听的词语：混吃等死。
黎盛努努嘴：“你既然说你不会迷茫，那你的目标是什么？”
“目标是什么？”慕容瓷眯起眼睛，丹凤眼里的光芒一闪而过：“站上这世界的权利之巅。”
“……”黎盛偏头，愣愣看着慕容瓷：“骗人的吧？”
就她现在这样子，站在权利之巅？
虽然早就知道这女人爱装了点，但也不至于夸张到这个程度吧？
慕容瓷偏头，对上她的眼神，一本正经的很：“我可从来不骗人。”
“……”黎盛无语至极：“你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啊，沈从给你的吗？”
明明整个国内也没有姓慕容的家族，通过慕容瓷的一些个人习惯和生活细节，也不像是国外长大的。
但是沈从的话，应该也说不出站在世界之巅这种话来吧？
嗯，也是够离谱的。
“我的狂妄与底气是自己给自己的。”慕容瓷莞尔：“黎盛，你要记住，这个世界上，任何人都比不上自己给自己的自信。”
她从来不觉得别人给的东西能支撑起她的自信与狂妄。
凡是只有紧紧握在自己手里的，才是真的底气。
黎盛更疑惑了：“你自己给自己的话，那你到底来自哪里啊？”
其实不止她一个人有这种疑问，哥哥他们也有这种疑问。
虽然慕容瓷的背景显是孤儿，但是除了这一个信息，再没有别的信息证明她的身份和过往。
“来自哪里？”慕容瓷的神色幽深起来：“来自一个很古老的，不会被记载的家族而已。”
“啊？”黎盛更迷茫了：“哪个家族？”
慕容瓷伸手，做“嘘”状，轻声道：“再问就不礼貌了。”
于是黎盛不再深问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