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将自己的理智与情绪相对,就足够让他们无法自拔了,又要怎么审理案件,怎么找到真相?
辞安脸色越来越沉,可眼里却不是被情绪沾染的混浊,而是已经跳脱出那种状态,学会站在大局上看问题了。
看来,经过这些天,他已经放下了。他母亲的案子虽然还没有结束,但,已经让他有所感悟,看很多问题都通透了不少。
他有些为难的看了我一眼,不知怎么开口劝解其他人。
面前的这三人,现如今的状态就和当时他陷在母亲离世的悲壮场面里那样。因为他经历过,感受过,所以知道那种感觉有多难受。
每个人脑海中,都是有一杆秤的。一边是理智,一边是情感。理智占比太小了,情感被极端情绪一激化,就会行事偏激的。
这也是我当时告诉他的道理。
看出问题是一回事,可,要正确引导,有效率的解决,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。
因为这些人和辞安的性子不一样,不是每个人,在被点出自身问题后,都能立即自省,都能快速想通成长,都能有一样的效果的。
我并不打算插手,双手抱胸,身体放松,缓缓靠上背后的走廊墙面,继续缩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这一次真的只旁观,不打算出手。
我要看看他们几个,到底能做到哪种程度,要看看他们每个人的极限和弱点在哪里,也好构思接下来针对性的训练计划。
“我们是来审案子的,要作为旁观者,而不是代入当事人。”见辞安脸色为难,顾及其他几人的情绪而没有直言不讳,陆渊泽在一旁冷冷出声,制止了这几位继续激化的情绪。
陆渊泽的话很不近人情,但,此时此刻,却又是最合适的状态。
我抬眼看他,陆法医顶着众人或疑虑,或认同,或反对的视线,一点儿都没有动摇的意思。
“同情弱者,这并没有错,本就是人之常情。可,这些人真的算得上,没有丝毫错处吗?”小蒋是认同的那个,他开口,眼神毫无波动,冷静的可怕。
他的状态有点理智过头了,一点情绪都不在里面。
太极端的理智,可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墨儿已经反应了过来,目光平静了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