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冷的雪松般的气味。
我不会认错。
这相似的味道,会是巧合吗?
我按照俞洛所教的方式,将无根之水引动,环绕向了那个悬浮着的玻璃珠。
透明的玻璃中间,原本逐渐有定格之相的墨色渲染开来,如同遇水的墨,忽然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往外蔓延,逐渐晕染满了玻璃珠的空隙,然后又向外开始扩散。
无根之水,本就无形无状,透明澄澈。沾染上什么东西,就会变成什么形态。
我收敛手中术法的时候,对面已经显现出了一个身形。
深棕色的古式长袍,身材高挑,长发被玉簪挽起,墨色双瞳显得格外幽深,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。若不是脸部轮廓硬朗,我险些以为,是个女子。
而这模样,我认得的。
“原来,真的是你。”我认出来了。
他是当年那对魔族夫妻,带着的那个孩子。脸部轮廓长开了,同当年他父母年轻的时候,很是相像。
那个曾经眼眸澄澈的孩子,如今的看我时,却满满的恶意。
究竟发生了什么?我越来越好奇了。
对面刚稳定身形的人,脚尖落地的瞬间,就立即冲向我,眼前是迅速放大的身形。
本就没几步的路,极速拉近之间,他就已经到了我的面前。
这是要打架啊!
我抬手挡下第一击直冲面门而来的拳头,向侧边甩出,缓冲拳头上原有的力道,微微侧身,同时偏过了头。
来人没有停顿,紧接而来,就是另一击,正往我退的那侧腰迹而来。
我脚下步伐一顿,另一只脚以脚尖轻点地面,已然调转了身体的方向,往后滑退而去。
同时,我左手勾住他的手腕,一招以柔克刚,化去了他的掌力,又将人带向侧边的一处空地。他因只注重攻击,被我一引,脚下重心不稳,踉跄的冲了几下,才停住。
我和他父母是朋友,所以他在我面前算是小辈。既然是小辈,我也没有,以大欺小的习惯,一手自然背在身后,准备单手与他过招。
缓过劲来的他,仍然没有死心,迅速转身,又一次出手。
一抓一拦,一拳一躲,我没有执着与他正面交锋,而只是被动躲闪。或许是意识到了这一点,他的眼神随着我们的交手,越来越狠。
飞花从他最初冲过来时,就感受到了敌意,自动显形。在我的左手食指处,隐隐发热着,想要加入战局,却被我立即压制了下来。
这种程度的战斗,根本不需要其他武器,况且,飞花要是加入,战局就会立即结束,没有丝毫悬念。
我还想看看,他到底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,当然是引他抒发越多的情绪,才越好判断。
短短几息之间,我们已交手数次。
他招式凌厉,处处找准要害。
还没完没了。
虽然他伤不到我,但是几招下来,处处阴损,让我频频皱眉。他没了之前那副谦谦公子的模样,像是人间的那些地痞流氓,打的毫无章法。
我让着他,他倒是越来越得寸进尺。
“卜述申,你有完没完?”我烦了,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。
这胡乱下流的打法,到底是从哪里学的?整个一个地痞流氓的架势,当年学的那些,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?
“当年,不是你要赶尽杀绝的吗?”不再故作深沉自称老夫,也不再隐藏。
“现在处处留手,是觉得逗弄我好有意思,来寻开心的吗?”
对面之人用他原本的声线,又一次出言,声音中却满是悲壮和无能为力。
“看着我像跳梁小丑一样,被你蒙在鼓里,很好玩是吗?”
而他手上的动作,仍然不停,又一拳向我腹部而来,怒气随着他的话语越来越深了。
“我?追杀你?”我一愣,险些被他一拳砸中鼻骨。
堪堪躲过后,我也不再留手,一脚踢在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