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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皮肤冷得惊人,锁痕竟顺着他的手背攀爬,像是活物在试探。
水月突然暴起,指尖如刀刺向他咽喉,力气大得反常:别碰我!
你们这些守剑人,只会用慈悲当遮羞布!
韩林旋身避开,袖角被划开道血口。
他望着水月他运转刚悟的无形剑意,青光在指尖凝成细剑,点向她眉心:我知道你在里面,阿月!
别让这些脏东西操控你!
话音未落,水月突然剧烈抽搐,锁痕在她皮肤上翻涌如潮。
她的瞳孔收缩成细线,发出类似虫鸣的尖啸:滚!
等你取了那把剑,等你......话音戛然而止,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掐断。
她瘫软在榻上,额角渗着冷汗,眼尾却凝着一滴黑血。
阿月?韩林跪在榻边,颤抖着抚上她脸颊。
这次她没有反抗,体温逐渐回升,眉头却仍紧蹙,像是在与什么激烈对抗。
窗外黑雾翻涌得更急了,远处诛仙剑阵的嗡鸣忽高忽低,像是某种催促。
他摸向腰间发烫的守剑人令牌,又看向榻上的水月。
取影剑是唯一能封蚊道人的办法,可此刻的水月显然比他想象中更危险——锁痕已侵入灵识,若他离开,她可能彻底沦为傀儡。
等我回来。他将残篇塞进她掌心,我一定会回来,把你从这些脏东西手里抢回来。
转身时,他听见极轻的一声。
回头望去,水月仍闭着眼,睫毛在月光下颤动,像是无意识的呓语。
韩林喉结滚动,握门闩的手青筋凸起。
夜风卷着黑雾灌进来,吹得烛火噼啪作响,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如同一柄未出鞘的剑,直指诛仙剑阵方向。
而在他身后,榻上的水月手指缓缓蜷起,锁痕深处传来细微的嘶鸣。
她的唇动了动,声音轻得像叹息:他......来了...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