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老东西。
他们会在时钥完全现世时出手。
陆雪琪的冰魄剑微微轻颤,那是她放松的征兆;张小凡握紧烧火棍的手松了松,幽火却烧得更旺。
韩林抬头看向烛龙,后者眼中的红纹流转如星河:但记住,时钥的核心只能由你取。
韩林弯腰抱拳,守剑人玉牌在腰间发烫。
他能感觉到本源在体内翻涌,七分的本源此刻像被火烤的冰,滋滋作响——但没关系,他有冰魄剑的霜,有烧火棍的火,有伙伴们温热的呼吸就在身后。
雷火台方向传来刺耳的尖啸,血云突然翻涌成漩涡。
韩林望着那团紫黑色的光,守心剑自动出鞘,星芒刺破晨雾。
他转身看向众人,陆雪琪的冰魄剑在发光,张小凡的烧火棍在发光,连阿九颈间的冰护都泛起淡蓝的光——三柄神兵,三颗人心,在晨雾里连成一线。
但是,我们不能完全依赖外援。他的声音被血云撕成碎片,却又被守心剑的星芒串起来,时钥的光,终究要由我们自己点亮。
雪琪,这卷《量劫簿》残页交给你。韩林将泛着银光的绢帛递出时,指尖擦过陆雪琪手背的薄茧——那是握剑三十年磨出的老茧,此刻却因他的触碰微微发颤。
陆雪琪垂眸接过,冰魄剑在脚边嗡鸣,剑刃上的霜花竟融成细水,沿着她腕间的银铃往下淌,你要找的时钥缺口应该在第三页星图与血河阵眼的重叠处。他顿了顿,又补了句,你从前看星轨的本事,比我强。
陆雪琪睫毛颤了颤,绢帛在她掌心烫得惊人。
她想起昨夜在山洞口,韩林为了推演时钥现世时间,本源透支到咳血,却还笑着说雪琪的星图比我的卦象准。
此刻她低头看向绢帛,血云的阴影正从绢帛边缘渗进来,像极了当年在幻月洞,那株摄魂怪藤攀爬石壁的模样。她应得极轻,却将阿九往怀里拢了拢,冰护上的蓝纹瞬间亮如寒星——这是她启动冰魄结界的前兆。
小凡。韩林转身时,守心剑的星芒扫过张小凡发梢的草屑。
后者正用拇指摩挲烧火棍的裂痕,那是上周替他挡血蚊翼时留下的。你带三五个兄弟守在雪琪身侧,韩林的声音放得更软,当年在义庄,我替你挡刀;今天,你替我护着她。
张小凡的喉结动了动,烧火棍在掌心转了个圈,幽火地窜起半丈高,将脚边的腐叶烧得干干净净。
他没说话,只是重重拍了拍韩林肩膀——那力道大得让后者踉跄半步,却在接触的瞬间软下来,像极了田不易当年拍他脑袋的模样。知道了。他说,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青铜,你且去,我定不让她少根头发。
血云突然发出闷雷般的轰鸣。
韩林的后颈寒毛根根竖起。
他能感觉到地面在震颤,那是比蚊道人法身更古老的威压——像极了无咎道人临终前,用本源燃烧替他开天眼时,他看见的洪荒星辰坠落的震颤。
陆雪琪怀里的阿九地哭出声,冰护上的蓝纹瞬间暗了三分;张小凡的烧火棍幽火骤缩成豆大,却在他瞳孔里映出两团更亮的光。
来了。烛龙的声音像碎冰撞在青铜上。
他不知何时退到了七盏青铜灯外,眼尾红纹如活物般游向鬓角,蚊道人把血河大阵的核心炼进了法身,现在他每走一步,都在抽干这方世界的生气。
韩林抬头。
血云漩涡的中心裂开道缝隙,露出底下青灰色的天空——那是被抽干生气的天空。
一个裹着紫黑血雾的身影正从中踏云而来,每一步都踩碎三朵血云,脚下的血雾里浮着密密麻麻的蚊尸,翅膀上的倒刺还滴着暗绿色的毒液。
蝼蚁?蚊道人的笑声像指甲刮过铜镜,你们连蝼蚁都不如。他抬手,血雾里飞出上百根蚊翼,每根都裹着腐臭的黑焰,当年我在紫霄宫听道时,你们的祖师还在泥里爬。
陆雪琪将阿九塞进张小凡怀里,冰魄剑出鞘的瞬间,整座山谷的温度骤降三十度。
霜花顺着她的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