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陆雪琪的发丝根根倒竖,连阿九的冰护都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。
韩林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。
他能清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,一下,两下,和时钥本源的银光同频共振。
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,他咬碎舌尖,用痛觉压下眩晕,抬手召出守心剑——剑身上的星芒不再是零散的光点,而是连成了星河,系统,兑换时光回溯
识海剧痛如裂。
他知道这是本源透支的反噬,但此刻顾不得了。
守心剑带着星河砸向血掌的瞬间,他听见陆雪琪的天琊剑吟,张小凡的烧火棍爆鸣,阿九的冰箭破空。
就在血掌即将触到众人头顶时——
时空突然泛起涟漪。
那是种说不出的感觉,像有人在水面撒了把碎银,又像被按了暂停的沙漏。
韩林的守心剑悬在半空,陆雪琪的天琊雷光凝在剑尖,连蚊道人血掌上的黑血都静止成了红晶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战场边缘。
那里站着个穿青黑长袍的男子。
他的长发用一根骨簪随意挽着,额间有道金色竖纹,像闭合的天眼。
他的右手虚虚按在半空,指尖流转着和时钥本源相似的银光,左手则握着柄半透明的尺子,尺身上刻满了星图。
烛龙。韩林轻声说。
他听见自己喉咙发紧——这是他第一次看清这个总在时光里若隐若现的存在。
对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,转头看过来,闭合的天眼突然睁开一线,露出里面流转的星轨。
蚊道人的白骨右眼剧烈抽搐。
静止的血雾开始重新流动,他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慌乱,你......你不是说只旁观?
烛龙没有回答。
他的目光从韩林脸上扫过,停在他掌心的时光之心上。
然后,他举起那柄刻着星图的尺子,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角。
时空涟漪更盛了。
韩林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时光之心钻进了他的识海——那是段破碎的记忆,关于洪荒量劫,关于蚊道人的阴谋,关于......更高处的威胁。
但没等他看清,蚊道人的血掌已重新压下。
小心!陆雪琪的尖叫刺破时空涟漪。
韩林被她一把推开,天琊剑的雷光终于劈在血掌上,炸出漫天血雨。
张小凡的烧火棍紧跟着砸进血雾,阿九的冰护裹住众人,冰晶如刃刺向血云。
韩林在混乱中回头。
烛龙还站在战场边缘。
他的天眼已经闭合,手中的尺子却还泛着光。
他冲韩林微微颔首,然后转身走进时空涟漪,像一片被风吹散的云。
蚊道人的怒吼震得雷火台簌簌发抖:烛龙!你敢坏我好事——
韩林擦了擦嘴角的血。
他看向掌心的时光之心,那里多了道和烛龙尺子相似的星纹。
他又看向陆雪琪被血雾染红的衣袖,张小凡染血的后背,阿九碎裂的冰簪。
系统。他在心底低唤,再兑换一次星芒护体
识海的剧痛几乎要将他淹没,但他的嘴角却扬起了笑。
因为他知道,真正的战斗,这才刚刚开始。
血云翻涌间,时空涟漪突然剧烈震荡。
韩林刚将星芒护体的光盾撑起三寸,眼角余光便瞥见战场边缘多出数道身影——烛龙立在最前,青黑长袍被血雾撕得猎猎作响,额间天眼虽闭,却有星轨在皮肤下若隐若现;他身后站着七位男女,有持青铜灯盏的老者,有腰悬九节鞭的红衣女子,还有位周身缠绕玄冰的少年,每个人的气息都沉稳如渊,连蚊道人掀起的血雾撞上他们身前三尺,都像撞在无形屏障上般簌簌溃散。
烛龙!陆雪琪的天琊剑突然发出清鸣,剑身上的冰纹竟与玄冰少年腰间玉佩的寒气相呼应。
她握紧剑柄的手微微发颤——这是她自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