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最后画面定格在一片混沌中,一根淡金色的线正从他心口延伸出去,连接着无数光点,那是陆雪琪、张小凡、无咎道人,甚至是青云山上每一株草、每一片云。
“这是……”他捂住额头,指缝间渗出血丝。
金光还在往体内钻,他听见自己骨骼发出“咔”的轻响,锁链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,在他腕间画出一个复杂的阵图——那是他从未在系统里见过的纹路,却熟悉得像刻在灵魂里的咒。
“吾之传承,名为‘命运织线’。”身影的轮廓开始消散,那些悬浮的断柱和符文突然加速旋转,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,“记住,真正的封印从不是困住恶,而是织就善的网。当你能看见每个人命运的线头时……”声音渐弱,最后几个字被漩涡卷得支离破碎,“便是……破局之机。”
韩林踉跄着扶住殿柱,只觉体内翻涌着陌生的力量。
他闭上眼,竟能“看”到自己的命运线——淡金的,比之前粗了三倍不止,线的末端还缠着几缕细光,那是陆雪琪的青、张小凡的赤,像春天的藤,正顺着金线往上爬。
“命运织线……”他低喃着,指尖轻轻碰了碰心口。
那里有团温热的光在跳动,像颗刚被唤醒的种子。
远处的漩涡突然发出轰鸣,他睁开眼时,残破的大殿已消失不见,只剩他站在一片虚无中,脚下是若隐若现的金色云纹——和他刚来时看见的不周山天空,一模一样。
风突然大了,吹得他衣角猎猎作响。
他摸出腰间的守剑人锁链,锁链上的淡青光芒比任何时候都亮,像在回应他体内那团光。
“陆雪琪,小凡。”他对着风轻声说,“等我把线头都织紧了……”
话音未落,脚下的云纹突然泛起涟漪,他的意识再次被卷入白光。
最后一刻,他分明听见有人在笑,声音像无咎道人临终前的叹息:“该你守剑了,小子。”
韩林的意识沉入黑暗前,最后一个念头是——他终于知道系统提示里“签到洪荒”的真正含义了。
而在他看不见的识海深处,那根淡金的命运线正缓缓舒展,线头末端,隐约露出一点妖异的紫。
韩林睫毛轻颤时,最先触到的是掌心被握得发疼的温度。
陆雪琪的手指在发抖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。
他缓缓睁眼,入目是她泛红的眼尾——方才被封印吞噬时,她破碎的喊叫声还在耳畔,此刻她的呼吸几乎要撞在他脸上:“韩林?韩林!”
“我在。”他声音还有些发哑,却伸手覆住她手背。
腕间守剑人锁链突然轻震,像在回应她腕间那道不再渗墨的印记。
陆雪琪的眼泪“啪”地砸在他手背上,她慌忙抹脸,却越抹越多:“你、你刚才整个人被白光吸走,裂海渊的封印都在崩塌……”
“雪琪。”韩林坐直身子,发现自己正倚在张小凡肩头。
那人身形一僵,随即闷笑出声:“小子,你可算醒了。我和雪琪守了你小半个时辰,她差点要冲进封印里捞人——”话未说完,便被陆雪琪狠狠瞪了一眼,后半句咽进喉咙,化作拍在韩林后背的力道,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
韩林垂眸,看着自己的掌心。
在遗迹中被符文刺痛的灼痕已消,但他能“看”到,一缕淡金的线正从心口蔓延而出,缠绕着陆雪琪发间的玉清幡流苏,勾住张小凡腰间半露的玄火剑。
那是“命运织线”的力量,此刻在他识海深处轻轻跃动,像春芽破茧。
“我获得了新的传承。”他轻声说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锁链,“能看到一些……因果的线头。”陆雪琪猛地抬头,眼中的泪意未褪,却多了几分锐利:“什么因果?和蚊道人有关?”张小凡的手按在玄火剑上,剑身隐隐发烫:“是不是那老东西又搞鬼了?”
韩林喉结动了动。
他想起遗迹中那道身影消散前的话——“真正的封印是织就善的网”,想起系统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