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。
刚迈出两步,后颈突然泛起凉意——他分明听见有个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呢喃: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......会被命运撕碎的。
韩林脚步一顿,回头望去,却只看见流动的金色命线。
他握紧玉钥,将其小心收进怀中,那里贴着守剑碑碎片,热度透过布料传来,像无咎道人的手掌。
头痛如擂鼓,他能感觉到命格被抽离的地方空落落的,像缺了块肉。
但当他望向命门那道逐渐清晰的门缝时,嘴角却扬起笑——陆雪琪的声音从门缝外传来,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;张小凡的玄火气息撞在门上,像团不肯熄灭的火。
来了。他抹了把嘴角的血,大步走向命门。
韩林的后颈凉意未散,正要抬步时,身侧的金线突然泛起涟漪。
他瞳孔微缩——那涟漪里竟凝出道青衫身影,广袖垂落处,腰间玉佩的纹路与守剑堂供着的无咎道人画像分毫不差。
师父?他脱口而出,声音因震惊而发颤。
识海里抽离命格的灼痛突然淡了几分,像被某种温暖的力量包裹。
百年前便坐化的无咎道人负手而立,眼角的皱纹里还凝着他记忆中那抹慈祥,只是眼底多了些星屑般的光,你能走到这里,说明你已真正继承守剑人的意志。
韩林喉结动了动,想喊您怎么会在这儿,却见无咎抬手轻点。
他怀中的命钥突然发烫,与守剑碑碎片共振出清越剑鸣,金泪般的光顺着衣襟渗出,在虚空中勾勒出半幅命阵。这命门本是上古命师为守剑人留的机缘。无咎的声音混着命线流动的轻响,当年我尝试过三次,都卡在最后一步——不是道心不够,是......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韩林胸前那道被陆雪琪按过的淡红印记,是牵挂不够。
韩林的呼吸一滞。
他想起无咎坐化前咳血的手,想起老人临终前说守剑人要守的是活路时,指腹反复摩挲守剑碑的动作。
原来当年的无咎,是因太过克制,反而触不到命门的真意?
拿好它。无咎指尖轻点韩林眉心,命钥的光瞬间涌入识海。
韩林眼前闪过无数片段:陆雪琪在正魔大战中握剑的手不再颤抖,张小凡的玄火棍烧穿蚊道人黑雾时腾起金焰,而他自己站在碎裂的命门前,守剑碑碎片与命钥在掌心融成新的光——那是属于守剑人的,为所有人而战的光。
该回去了。无咎的身影开始虚化,像被风吹散的金粉,他们等你很久了。
话音未落,韩林便被一股巨力拉扯。
识海如遭重锤,他本能地蜷起身子,再睁眼时,入目已是熟悉的青石板地。
命门的金色门缝正缓缓闭合,陆雪琪的冰魄剑还插在门前,剑身上凝结着细密的冰晶;张小凡的烧火棍斜撑地面,玄火在棍头明灭,像团不肯熄灭的魂。
韩兄弟!张小凡最先冲过来,玄火气息裹着暖意撞进他怀里。
韩林踉跄半步,被陆雪琪及时扶住手臂——她指尖还带着冰魄剑的凉意,却比任何药都有效,你......成功了?陆雪琪的声音发颤,眼尾泛红,分明强撑着镇定,可落在他手腕上的手指却在轻轻发抖,像在确认他是不是真实的。
韩林低头看向掌心。
命钥不知何时已躺在手心里,幽光流转间,竟与守剑碑碎片连成半枚圆。
他能感觉到命线在皮肤下跳动,那些被蚊道人秽气污染的痕迹,此刻正随着命钥的光缓缓消退。成了。他扯出个苍白的笑,喉间尝到腥甜,但代价......
先别说这些!陆雪琪打断他,冰魄剑地归鞘,指尖按上他腕间脉门。
她的眉峰瞬间拧紧——韩林的脉象乱得像被搅碎的琴弦,你抽离了命格?她的指尖微微发颤,这种程度的本源消耗......
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韩林反手握住她的手。
陆雪琪的手一僵,却没有抽回。
他转向张小凡,后者正盯着命钥,眼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