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动,是否消耗本源解析?
他望着崖边的张小凡,望着整理发簪的陆雪琪,又低头看了看掌心的守剑令。
凉玉渐渐回暖,像被他的体温焐醒了。
解析。他对着空气轻声说。
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的瞬间,韩林听见远处传来醒酒铃的脆响。
那声音清越悠长,混着若有若无的墨香,飘进了青云山的每一道山涧。
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开的刹那,韩林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本源力如被抽干的井水,顺着脊椎倒灌进识海,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——他早料到解析异常命痕需要代价,却没料到这疼不是割裂,而是钝刀刮骨,每一丝本源抽离都带着记忆碎片:七岁在祖师祠堂跪断的香灰,十六岁替无咎道人擦剑时沾在袖口的锈,还有方才陆雪琪替他擦去额角冷汗时,指尖残留的罗盘铜锈味。
韩大哥!陆雪琪的手先碰到他的肩。
她方才还在整理发间玉簪,此刻天琊剑已出鞘三寸,青芒映得她眼尾发红,本源力在暴降!
你...
看系统面板。韩林咬着牙吐出几个字,额角青筋跳成乱麻。
他的系统界面此刻裂成蛛网,原本淡金的签到点全褪成灰白,唯有最深处浮起一道暗紫色印记——像被火烤皱的龟甲纹路,每道缝隙里都渗着不属于诛仙世界的冷意。
张小凡的烧火棍砸在地上。
他不知何时已绕到韩林身侧,归墟命纹在腕间翻涌成深青色,这纹路...我在幻月洞石壁见过!他声音发颤,想起十年前在幻月秘境里,那些被青云祖师以血封印的上古符文,当年道玄真人说那是域外天魔的标记,可...可我们早把幻月洞封死了!
不是天魔。韩林的指甲掐进掌心,系统面板上的暗紫印记突然蠕动,竟在虚空中勾勒出一双淡金色的眼睛——没有瞳孔,没有眼白,只有混沌的光雾,是观测者。他喉结动了动,想起在时间裂缝里看见的那片空白,他们不直接动手,只看,只记录,等我们的命轨走到某个节点...
就像看蚂蚁搬家。陆雪琪接口。
她的天琊剑突然嗡鸣,剑身上映出祠堂外的竹林——方才还青翠的竹叶,此刻边缘泛着不自然的银白,像被谁用细笔描了边,我用天琊感应过整座青云山,灵气脉络太规整了,连竹影晃动的频率都分毫不差。她指尖轻轻碰了碰韩林的系统面板,暗紫印记竟被剑气激得缩成一点,他们在修正我们的世界,让一切按他们的剧本走。
那蚊道人呢?张小凡弯腰捡起烧火棍,棍身的噬血珠突然发烫,那老东西吸本源、断飞升,难道也是他们教的?
棋子。韩林终于松开攥紧的手,掌心里的血珠滴在守剑令上,凉玉突然泛起温热的红光,就像我们之前以为自己是下棋的,现在才发现,连棋盘都是别人的。他望着陆雪琪发间的玉簪——那支曾断成两截的玉簪,此刻在暗紫印记的映照下,竟浮现出极淡的金线,雪琪的玉簪为什么能复原?
祠堂的字迹为什么刚刻就干?
因为观测者需要我们相信天命可改,好让我们顺着他们想要的方向走。
陆雪琪的手猛地攥住玉簪。
她想起方才抚摸供桌时,新刻的字迹触感不对——不是墨汁,是某种凝固的光。所以他们让我们以为打败了蚊道人,实则是把我们推到更关键的位置?
他们要的是样本。韩林的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新提示:检测到观测者定位频率+300%,建议立即终止解析。他却反手按在面板上,任本源力如决堤的河,诛仙世界是他们的实验场,正魔大战、飞升受阻,都是筛选的过程。
而我们...他抬头看向张小凡,小凡的天煞命,雪琪的天琊剑,我的守剑人本源,都是他们选中的变量。
那我们就不当变量。张小凡突然笑了。
他的笑带着草庙村烧火时的烟火气,归墟命纹顺着手臂爬到脸上,在眼角烙下淡青的印记,普智师傅说过,命是活的,人是活的,哪有活物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