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剑冢最深处——那里是历代守剑人埋葬剑魂的,或许能找到守剑的残魂。
草庙村的老槐树下,张小凡望着天空消散的金光,喉间的执念之火又烧了起来。
他抬手按在胸口,却触到一片滚烫——不是焚心草,是心脏在震。
那种震动很轻,却像有根细弦突然绷直,一头系着他的魂,一头系向某个模糊的方向。
小凡?田灵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。
张小凡迅速收敛气息,转身露出个笑:没事,刚被石头硌了脚。
可他转身时,老槐树的影子里,一片枯叶突然无风自动,打着旋儿飘向青云山的方向。
叶尖掠过地面时,在浮土上划出一道极浅的痕——像某种阵纹的起笔。
草庙村老槐树下的枯叶打着旋儿飘远时,张小凡的指尖正掐进掌心。
那阵从心脏里漫开的震颤愈发清晰,像有人用极细的银针刺着魂儿,一下下往青云山西南方向引。
他望着田灵儿走远的背影,喉间的执念之火“腾”地烧得更旺——自普智圆寂、草庙村血案后,这团火便再未真正熄灭过,只是从前烧的是仇恨,如今烧的是“为何”。
“我倒要看看,这到底是劫数,还是契机。”他低低说了句,袖中噬血珠突然发烫,与心口震颤同频。
张小凡脚步微顿,旋即加快往山外走——这股力量的牵引太急切,连噬血珠都在催促。
山风卷着荒草的气味灌进鼻腔时,张小凡已站在一处断壁前。
残垣上的刻痕被风雨磨得模糊,却仍能辨出“镇魔古洞”四字。
他皱眉——这里他曾与林惊羽来过,可此刻脚下的浮土正随着他的脚步下陷,露出下方青石板上若隐若现的阵纹。
“是方才枯叶划的痕迹。”他蹲下身,指尖抚过石板,触感冰得惊人。
阵纹突然泛起暗红微光,顺着他的指尖窜入经脉。
张小凡瞳孔骤缩,喉间泛起甜腥,却见眼前的断壁“轰”地裂开一道缝隙,露出里面半埋的石碑。
碑身爬满青苔,可“守剑领域”四个大字却亮得刺眼。
张小凡伸手去摸,掌心刚触到碑面,便有记忆如潮水倒灌——百年前的守剑人站在此处,以血为引封印虚界裂隙;三百年前的命塔守护者在此布下时空锚点;还有...韩林!
他看见韩林的身影在不同时间线里穿梭,额心的九霄签印如星子般明灭。
“原来他一直在布局。”张小凡攥紧石碑,指节发白。
记忆里韩林在正魔大战中替他挡下的那一剑、在幻月洞府里替陆雪琪护法的背影、在草庙村废墟陪他坐了整夜的侧影,突然全都串成了线。
执念之火“啪”地炸开,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识海深处苏醒——不是佛道魔功,是对“真相”的渴望。
同一时刻,百年前的青云祠堂里,韩林正跪在供桌前。
青砖的凉意透过膝盖往骨头里钻,可他额心的九霄签印却烫得像要烧穿颅骨。
无咎道人站在他身后,掌心的金光正顺着他的后颈注入经脉:“老守剑人埋时光钉时,用了三滴心头血、七根守剑青丝、半块命塔残片。你现在要做的,是把你的本源、你的记忆、你与这方世界的所有羁绊,都钉进去。”
“那会折寿吧?”韩林哑着嗓子笑,想起系统提示里“过度使用本源会遭反噬”的警告。
可当他抬头看见供桌上的《守剑决》时,又想起第一次翻开这本书时,无咎在旁说的“守剑人守的从来不是剑,是人心”。
“折寿算什么?”无咎的声音突然放轻,像是回到了教他练剑的清晨,“当年我替老守剑人挡下魔修偷袭时,以为自己要死了,是他用最后一口气把我救回来。他说‘守剑人要活过三代,不是为了长寿,是为了看够这世间的光’。”他指尖在韩林后背点了七处大穴,“现在,把你和柳烟在命塔前的对话、和陆雪琪在剑冢的约定、和小凡在草庙村的承诺,都刻进时光钉里。那些被虚界篡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