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穿透了虚影——这是前世记忆,是无咎用本源献祭时封存在香火里的残念。
...虚契不是封印。无咎突然笑了,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烛火,是引线。
祠堂的烛火地爆了个灯花。
韩林猛地回神,掌心多了块温热的碎片——刚才签到时,系统竟将无咎的残念与时间裂痕碎片融合了。
他望着无咎的牌位,突然明白为何每次使用系统都会消耗本源:那不是限制,是无咎用命换的,让观测者误以为他们在的障眼法。
你以为你能设下封印?不过是我允许你做的小把戏。
雾团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。
韩林低头看向香炉里的灰烬,他刚才假装吐血时,已经将融合后的碎片埋进了香灰最深处——观测者若想探他虚实,必然会来祠堂查看。
他站起身,指尖轻轻拂过无咎牌位上的浮灰。
窗外传来夜枭的啼鸣,祠堂的烛火突然大亮,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投在墙上的祖师画像上。
那些画里的前辈们仿佛活了过来,目光穿过千年岁月,落在他腰间的守剑人玉佩上。
师尊。他对着牌位轻声说,您说虚契是引线,那我便替您点这把火。
静室方向传来天琊剑的清鸣。
韩林转身时,故意踉跄了一下,袖口的守剑人玉佩撞在供桌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——这是给观测者看的破绽。
他知道,当那道视线再次降临,会看见一个被血字震伤、强撑着尊严的守剑人,却看不见他藏在香灰里的,无咎道人用命换来的,真正的杀招。
夜风卷着几片银杏叶扑进祠堂,将韩林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。
他望着静室方向亮起的灯光,陆雪琪的身影在窗纸上投出剑一般的轮廓。
该让他们以为,他快撑不住了。
静室烛火在韩林推开门的刹那晃了三晃,暖黄光晕里,陆雪琪正握着张小凡的手腕诊脉,听见动静抬头时,眼尾那抹红还未褪尽。
韩林踉跄着扶上门框,喉间溢出半声压抑的闷哼——这不是演的,刚才在祠堂埋下碎片时,本源耗损的灼痛正顺着经脉往上窜,像有团活火在骨髓里烧。
他垂着脑袋往榻边挪,发顶的木簪歪了,碎发遮去半张脸。
陆雪琪的呼吸声突然急促,天琊剑在她膝头轻颤,剑鸣里裹着细不可闻的嗡鸣——那是剑灵在警告,有异物正试图穿透识海的屏障。
韩林心头一跳,脚步虚浮地绊在矮几上,瓷盏落地,碎瓷片割破了他的脚踝。
我不配改命......他蹲下身,指尖攥着碎瓷,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淌,声音里浸着哭腔,我只是个守剑人......守剑人该守的是剑,不是天道,不是命运......尾音突然哽住,他仰起脸时,眼角真的沁出泪来——不是悲伤,是疼的。
本源耗损的痛从后心漫到眼眶,像有人拿细针在戳视神经。
陆雪琪的手指在张小凡腕间收紧。
她见过韩林受伤,见过他被诛仙剑反噬时咳血,见过他从时间裂痕里爬出来时浑身是伤,却从未见过他这样——像被抽了脊骨的竹,连挺直腰杆的力气都没了。
天琊剑突然地离鞘,蓝光在室内炸开,她握剑的手青筋凸起,剑尖指向韩林脚下的碎瓷:谁告诉你的?
韩林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。
他望着陆雪琪握剑的手,那双手曾在万蝠洞替他挡过毒蜂,在幻月洞替他接住过坠落的石块,此刻却因他的而发颤。
他喉间泛起苦意,却逼着自己继续:命运非线......血字说,我们都不是真的......他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哭腔,原来我连挣扎都是别人写好的戏文......
话音未落,陆雪琪的剑气已经裹住了他的识海。
那是道清冽如霜的剑意,顺着他的天灵盖直贯而下,像把锋利的冰锥,将正试图渗入识海的那缕黏腻触感生生绞碎。
韩林瞳孔骤缩——他能感觉到,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