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的训练不算愉快的结束了,没寻到什么机会和老祖宗说说心里话,奈何他的为人冷漠严肃,实在难以接近。
但顾盼子可以肯定,秦策并没有揭穿她的女儿身,或许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不对吧!
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前,不大不小,绝不至于平平无奇吧!
她百思不得其解!
在炊事营狼吞虎咽吃了顿晚饭,顾盼子跟着队伍回了营房区。
疲惫的她,一屁股坐在床铺上,打算好好休息一下,却听小旗官曾如意,站在门口命令:“拿上浴巾,到门口集合,统一去洗澡。”
洗澡?
还统一?
顾盼子如临大敌。
她“噌”地从床上坐起来,看着同屋的伙伴忙忙碌碌拿东西,顾盼子又遇到难题了。
前面装的再好,洗澡的时候一脱衣服,那就全完了。
但躲是躲不过的,顾盼子抱着浴巾,跟在队伍里,由小旗官带着来到操练场集合,还是百人一组,交给了总旗官秦策。
秦策见人到齐了,漫不经心的一挥手,就闪到一边躲清静去了,整个队伍自觉的向操练场外走。
月下的浅河,波纹粼粼,士兵们像下饺子一样,扑腾扑腾下水,一旗十人,大概用时一分钟,就强令上岸,擦干身体,穿好衣服,站在一边待命。
然后是下一旗,十个人齐刷刷站在岸边脱衣服,一丝不挂,泥鳅一般投进水中,“呼哧呼哧”潦草的洗一洗,听着岸边小旗官的倒数,按时游上岸,用浴巾擦干身体,一套动作就算完成。
顾盼子黑夜中的一对明眸,闪着惶然的微光,伸着脖子向队伍前面看。
真是猛男的盛宴!
该死,都什么时候了,还是担心自己这条小命吧。
马上就要到自己这一旗了,衣服一脱,女人的身份就要暴露了,到时候不是砍头就是杀全家,这是古人一贯的行事作风,更惨的是像小五说的,被送去极乐坊。
顾盼子擦了擦口水,眼珠叽里咕噜乱转,不如装病吧,拉肚子总不能让我下水吧?
主意已定,顾盼子刚要举手告假,就听到前面有一个士兵举手说:“小旗大人,我肚子疼,我应该是晚饭吃坏了,我要去方便一下。”
小旗官打量了一下那个士兵,怀疑的重复:“肚子疼?”
然后挥了挥手,叫守卫的卒吏过来:“你们两个过去陪着他,拉不出来,直接砍了。”
两个卒吏二话不说,架起那个士兵就向林子里走。
看来这一招不太行得通啊?顾盼子心中嘀咕,要不然装晕吧,一头栽下去,你不能拿我怎么样了吧?
一想到这,顾盼子立马行动,眼睛一闭,刚要栽下去,就听“噗通”一声,左后方有一个人平直的躺了下去,身边的人大喊:“小旗官,有人晕倒了。”
“他奶奶个爪!”
顾盼子几乎跟小旗官同时骂出声,怎地我想到什么就有人提前行动啊?给不给我留条活路啊?
后边的小旗官走进队伍,不由分说揪住晕倒人的耳朵,硬生生提了起来,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尖利的惨叫,女人的惨叫。
小旗官并没有拆穿,而是骂了一句:“这回还晕吗?”
那人回答:“好多了。”
顾盼子陷入绝望,从头到脚的绝望,这一招也不行,难道我真要大庭广众之下,同一群男人去洗澡,晚节不保啊!
不行,就是一死,我也要留得清白在人间,顾盼子想干脆摊牌了,我就是个女人,怎么了,要杀要剐,休想毁我清誉。
顾盼子一鼓作气,准备自爆。
忽听右前方一声喊:“我不能下水,我是女人!”
苍天啊!大地啊!这又是哪位啊?怎么老抢我台词啊?给我留一句不行吗?顾盼子欲哭无泪。
一个小旗官走上前,饶有趣味的看着那个女扮男装的士兵。
“呦,忍不住了,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,你可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