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有答不出问题者,魏熊的眼睛便兴奋的瞪圆了,飞步蹿过去,泰山之躯屹立,威猛的架势,震慑八方。
他抓起小兵的手,抬得高,下得狠,落下的声音也清脆,但却不会很痛,手心也不肿。
顾盼子瑟瑟的立起身,目睹魏熊这个庞然大物向她走来,高扬着铁戒尺,发出阵阵狞笑,估计被他打三下,手就要断了。
不料想,魏熊完全是虚张声势,“噼啪”三下,顾盼子竟没有感觉到剧烈的痛感,方知魏熊的用意。
她轻握手心,缓缓坐下,蓦然一瞥,正与英立在队伍外的秦策目光相接。
男人清俊的眉眼平静无波,嘴角隐含似有似无的淡笑。
应是他的意思吧?顾盼子心中的暖意油然而生。
他在保护我吗?不,他只是在保护旗下的所有士兵。
薄暮时分,忙完了诸事的室友们陆续回到一号房。
连翘自怀中取出一叠纸,向屋中众人招手示意:“你们先别忙了,我从我们小旗官那讨来了纸笔,你们帮我出出主意,这路引究竟该如何书写?”
杏儿满脸好奇,双眼瞪得浑圆:“你是如何与小旗官说的?他怎会轻易地将纸笔给你?”
连翘提笔蘸墨,得意的说:“我言称白日里学习暗语,极易混淆,需得用纸笔私下记录规律,以免老是挨打,而后小旗官便应允了。”
“此理由甚是充分。”杏儿向连翘竖起大拇指。
连翘却挠了挠头,凝视着杏儿:“但难题来了,我并不识字,这东西该由谁来写呢?”
连翘的凤眼,逐一扫过屋内的女孩们,众人皆面露难色,纷纷摇头。
她只得将目光落在地中央正在洗衣服的顾盼子身上:“顾盼子,你可识字?”
顾盼子沉沉地叹了口气,无奈地将衣服丢进木盆里,心中暗忖:“我就知道,不扯上我,她们便活不下去。”
顾盼子背对着众人,轻轻摇了摇头。
连翘又转向杏儿和苹儿:“路引你们见过,上头都写些什么?若实在无法,我便向咱们小旗里的其他人学学写字。”
杏儿用力点了两下头:“我虽知晓内容,且读书不多,也能写几个字,但仅仅是常用字而已,太多的我也不会写。”
连翘急忙起身,将杏儿按在自己的座位上,欣喜地说道:“那真是太好了,你如今便是咱们屋里的文曲星,快快坐下写吧。”
女人们七嘴八舌地出谋划策,写了一张又一张,不是写错,就是内容不妥,皆被揉作废纸团丢弃。
最后写着写着,遇到一个字不会写,杏儿犯了难:“你们所说的这些字,我有半数不会写。”
连翘发愁:“那‘不得阻拦’还能用何话替代?”
洗好衣服的顾盼子,将脑袋探过来,浅浅的读了一遍杏儿写的内容,轻声问:“你这好几个错别字,能行吗?”
此言一出,众人都将目光投向顾盼子,连翘吃惊的反问:“你识字?”
顾盼子才意识到言多必失,支支吾吾半天,最终还是妥协了。
“好吧我承认,我是认识字,但是我学的字和你们所知道的字,有一部分是不一样的,”
“管它呢,”连翘急忙将杏儿拉起来,又将顾盼子推到了座位上,哀求的表情,低微的姿态,求道:“好妹妹,你便帮我们写吧,成功了,顺带着把你也救出去,你要成就的那一番大事业,只有出去了才能大展宏图。”
顾盼子则拿起毛笔,摇摇手说:“可别,我可以给你们写,但我不是要你们带我走啊,好像给你们写字,我还得图点报酬一样。”
顾盼子在众人的恭维下,执笔写字。
用惯了圆珠笔,忽然写起毛笔字,实在有些不适应,一篇字被顾盼子写的歪歪扭扭,颤颤巍巍,好歹是能看,顾盼子放下笔,用嘴吹了吹未干的墨迹。
连翘小心翼翼的接过来,如同接一个文明的火种,她克制着兴奋,对身后的苹儿低声说:“我们离成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