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顺从的起身,又千推万辞好容易坐进椅子里,秦策方如释重负。
再瞧面容憔悴,神色萎靡的顾盼子,秦策心疼不已,他轻拍顾盼子的肩头,柔声安慰:“不必担心,都会过去的,有我在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顾盼子那一对无神的大眼睛,碰触到秦策明亮的眼眸,似乎真的注入了些许力量,使顾盼子的精神稍稍回暖。
母女二人并排坐在椅子里,秦策便倒了两杯茶过来,顾母受宠若惊的接了,感慨说:“秦大人年轻有为,又心地善良,还能为我们这平头百姓着想,当真是个好官,我们家顾盼子跟着你做事,真是积了大德,祖上都有光。”
尤其在秦策面前,母亲表现出村妇粗鄙的举止和言谈,令顾盼子略显难堪,可是那双拉扯顾盼子衣袖的茧黄糙手,养活了她15年,顾盼子不由地万分心疼。
顾母唯恐不周,而表现的愈发恭敬,她埋怨说:“这孩子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,有不懂事的地方,你尽管说她,打也打得,骂也骂得,我绝无二话。”
然后顾母又回头叮嘱顾盼子:“你得听话,多听秦大人的话,别给人家惹麻烦。”
顾盼子耳朵起茧,无奈的翻着白眼,这怎么跟21世纪的妈,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话风都一个德行,她羞愤难当,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。
秦策落座于桌后,身姿笔直,始终眉眼带笑,听罢顾母的嘱托,再瞧尴尬无比的顾盼子,秦策忍俊不禁,浅声道:“伯母,您的孩子精明能干,没您说的那么不堪,她很聪明的,我身边正需要这样聪明的人,您也放心的在这里做事,闲暇的时候,你们还可以见面,银子的事,千万不要再提了。”
“哎呦,那可更要感谢大人了,为我们一家想得如此周全。”
顾母放下茶碗,伸手拉起顾盼子:“快谢谢秦大人。”
母女俩再次跪到了地上,一起为秦策磕头。
见此一幕,秦策慌张起身,两步窜过去搀扶顾母,为难道:“伯母,快别拜了,举手之劳而已,真乃折煞我也。”
好歹是把母亲顺利的送去了炊事营,顾盼子走在回营房的路上,心情郁闷,自己的母亲要向一个年轻人下跪,这便是她与秦策身份的差距,两人之间永远有道难以横跨的天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