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盼子谨小慎微,跟在魏熊的屁股后头,随他从侧门进府。
虽说高门贵府,亭台楼阁花园建筑,美不胜收,但顾盼子好奇的鹿眼睛,更被秦夫人所吸引。
秦夫人看起来四十有余,穿着桃红彩绣花鸟纹对襟大衫,翠玉步摇动而不乱,项上挂大颗莹白珍珠串,腕上雕花金镯与玛瑙珠相配,珠光宝气衬的面色雍容,精神抖擞。
她满身的金银财宝,环佩叮当,顾盼子真担心她走着路,便不小心甩掉一件,掉了也不知道,身上东西太多,那便叫身后人捡走了,只一件宝贝,怕是普通人一辈子也赚不来。
秦夫人拉着儿子先进宴客厅,热切的聊个没完。
顾盼子在门外左看看魏熊,右看看吉祥,轻声问:“他们母子相见分外眼红,咱们干嘛去啊?”
吉祥一笑俩酒窝,并没有说话,魏熊则挺着胸脯,不耐烦的瞄着顾盼子,斥道:“在这守着,主子去哪,便跟着去哪,连这点规矩都不知?”
吉祥瞥见顾盼子难堪的表情,笑着打圆场道:“魏大人,我们都是村野里出来的,没见过这等阵仗,不知所措也情有可原,还需您多加指点。”
魏熊白了吉祥一眼,语气缓和的说:“别叫我魏大人,叫我魏小吏,你们便跟着我,少说话,眼睛机灵点。”
“好嘞。”顾盼子和吉祥异口同声的回答,然后两人相视一笑。
秦策从宴客厅告辞出来,返回自己的常棣院。
两个小丫鬟忙忙碌碌为秦策换了身衣服,再次出门时,秦策头戴蓝宝石的簪子,白银的小冠,锦袍玉带,方靴素裤,战场上厮杀勇武的战神,俨然成了一个富贵公子哥,把个21世纪的顾盼子看傻眼了。
顾盼子痴迷的同魏熊和吉祥,跟在秦策身后,去到他父亲居住的院子。
三人守在院外,秦策独自进去请安。
不一会儿便听到院子里,传来底气十足,声如洪钟的一声骂:“小兔崽子,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,若有下次,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。你以为你走得远,我便管不了你,我告诉你,你在外面做了何事,老子都清清楚楚。”
“行了!”随后是秦夫人的声音:“儿子两年未归,回来你便训他,你能否好生说话,若是不能,我们便走了。”
“滚蛋!”
秦铁老将军,大发虎威,震得院外的顾盼子都心惊肉跳,魏熊却一脸司空见惯的表情,闲来无事的在院外赏花弄草。
秦铁虎威未尽,仍在铮铮骂语:“他若在我身边,能做出此等违抗军令之事?年少轻狂,皆是欠打。”
路的尽头,一位锦衣华贵的少妇人,手挽着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,在丫鬟的簇拥下,笑意盈盈的走过来,魏熊拱手下腰,拜道:“二位小姐安好。”
顾盼子和吉祥见状,照做行礼。
两位小姐随意的点头示意,然后脚步不停,进了院子。
魏熊低声介绍道:“前面的是府上的大小姐秦玉,嫁给了督察院御史的儿子,乃是少将军的长姐。另一位是府上三小姐秦可,尚未婚配,乃是少将军的亲妹。”
两位小姐进屋后,屋内立时传来了欢声笑语,紧张的气氛,顿时缓和。
一家人聊天,吃饭,直到午后,顾盼子才跟着魏熊在下人房,吃上了一顿饭,可以这么说,将军府里下人的饭菜,都比军营里的香。
也不知抽什么风,一顿午觉过后,秦铁对儿子的态度便180度大转弯,带着儿子满府的逛,将这两年府上的变化,统统讲了个遍。
然后又拉着儿子比武,一张铁板一样的脸孔,挂起了亲切的笑容,对儿子又开始赞不绝口,老父亲一高兴,抄起大刀,在院子里舞动生风,雄姿不减当年,耍了一阵大刀,终于放秦策回房休息了。
秦策疲惫的仰躺在软榻上,小妹秦可“滋溜”钻了进来,嬉笑着唤道:“大哥,你在北宁可有什么好玩的吗?”
秦策倦怠的看了一眼小妹,耐着性子说:“可儿,大哥要休息,待会再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