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遏,他迈前一步,走向顾盼子,斥责说:“不必赌气,我对你的要求,只会比别人更严苛,想在军营里安生立命,便要提升自己的本事。”
本以为秦策来了,一腔委屈便有了申诉的对象,不料想,骂自己最凶的,反而是他。
换做旁人恶语相向,顾盼子大可不必在意,可若是秦策,才更刺痛她的心,她的自尊心严重受挫,秦策句句戳她痛处,粉碎了她的全部骄傲。
“啪嗒”一颗眼泪从眼眶里滚下来,砸在地上,成千上万的眼泪便跟着滚下来,汇成了河。
顾盼子的泪水瓢泼,难以自控,她脸色涨红,抿紧倔强的双唇,心中只恨自己不争气。
叛逆的小姑娘眼泪决堤,将秦策的熊熊怒火浇熄大半,他喉结微动,将余下的话生吞了。
秦策抬眼巡视着整个队伍,一双双眼睛盯着自己,更盯着顾盼子。
暴怒的雄狮绕过顾盼子,对整个队伍训话:“上午的训练,你们的表现极差,不按规则,不遵守制度,偷懒,贪生,滥竽充数,嬉笑打闹,敷衍了事,全体蹲起百下,自己报数。”
话音一落,场面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报数声:“一、二、三······”
千人队伍里,总有一些烂命一条,什么都不怕的人,专爱强出头,出言挑衅道:“大人,上午的训练有好有坏,怎可一并处罚,这有点说不过去吧?”
“说的是啊统领大人,这很难服众吧?”有几个人一起附和,以壮声势。
秦策冷声反问:“谁告诉你们,有人表现得好?”
几个人嘀嘀咕咕,心里不认输,但又无力反驳。
秦策不愿多说,抬手示意卒吏:“出言不逊,质疑上官,每人掌嘴二十。”
监军卒吏立马卸下腰间的竹尺,把刚刚那几个顶撞的小兵揪了出来,按跪在地上,竹尺“噼啪”,不过几下,那几人的脸蛋,便即血肉模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