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进来一名卒吏,抱手回禀:“禀徐将军,禀秦指挥使,各队回营复命多时,等待下一步指示,但仍有一伙分队,未及时赶回,监军卒吏上报说人跟丢了,雪天日照太强,无法传达信号。”
“哪个营的?”徐茂淡然发问。
“回大将军的话,在西丰山一带,两营分队都失去了联络。”
听完禀报,秦策眉头轻皱,缓缓放下茶碗,思量着派向西丰山的队伍,五个总旗官的名字浮现在脑海,其中便包括顾盼子。
徐茂听后勃然大怒,立时起身,将武夫本貌展现出来:“他娘的,这都能丢,派人去找,找回来挨个收拾一顿,真是给两营丢尽脸面。”
秦策跟着立起身,分析说:“西丰山地势连绵,山林广袤,又有大雪封山,咱们找他们可是不太好找。”
言毕,他转头吩咐卒吏:“派人到西丰山附近,寻找高地,放狼烟,越浓越好,让他们自己找回来。”
卒吏领命出去后,徐茂披上兽皮斗篷,走出了阁楼,俯瞰着操练场上返回的队列,他对秦策命令道:“叫返回的队伍先吃饭。”
广威营的总旗官们因为迷路,都在积极的寻找回去的路,心里全都在忐忑回营如何交差。
神武营的总旗官也逐渐变得焦躁。
唯独顾盼子没有意识到大队迷路的后果,在山里看到了一头觅食的母老虎,仗着人多,起了打猎的兴头。
曾如意挡在顾盼子的马前,玩笑说:“你是真不着急啊,小心在林子里迷失太久,士兵哗变,把你生吞了。”
顾盼子收起弓箭,淡定的回答:“绝不至于,那得饿成什么样啊?放心吧,营里肯定会派人找咱们的,这么多人,目标这么大,丢不了太久。”
顾盼子兴致勃勃,指着远方,激动道:“远处那个,趁它还不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,我也过过武松打虎的瘾。”
曾如意遥望林子里徘徊的老虎,反手拿出自己的弓箭:“那咱俩比比谁的箭法更准。”
曾如意把弓箭拉满,眯起一只眼瞄准。
顾盼子却突然改了主意:“算了,咱们还是不要滥捕滥杀。”
话音未落,曾如意的箭簇却已飞向半空,“嚓”地扎在了老虎的前胸。
老虎“嗷”声咆哮,带着箭杆狂奔。
曾如意跨马紧追,再次于马背上拉弓,又一箭射出去,正中虎头。
这一回,老虎摇晃几下,便即摔倒在雪地里。
曾如意得意的招呼顾盼子,二人驾马欲上前捡拾战利品。
然而,幽幽林深处,皑皑白雪间,缓缓浮动着无数白团。
猩红的舌头长垂,流着涎水,一双双渗人的绿眼睛,警惕的注视过来。
“是雪狼!”
曾如意惊慌的低呼:“退,快退,顾盼子快退!”
无需曾如意提醒,顾盼子也已看出事态的严重,林中雪狼的数量惊人,看似步态松散,却大有包围之势,它们缩拢包围圈,向士兵们停留的位置靠近。
狼吼刺破茂林,战马皆颤!
士兵们亦是惊骇万分,第一时间向远处撤退。
人马越退,狼群越追,无可奈何之下,士兵们木剑换真刀,弓箭齐扬。
箭雨飞向狼群,越发刺激了兽性。
那些披覆白毛,体型庞大的雪狼,龇牙咧嘴,冲进队列,寻找袭击的机会。
情势危急,演练被迫变成实战,士兵们精神振奋,向马下挥刀。
战马的惨叫,伴随着狼群的哀鸣,雪山上的混战激烈。
顾盼子为了手顺,反骑马,向后方拉弓射箭,将一头头雪狼毙于马阵中。
雪狼虽众,士兵亦是近千骑。
狼群奸诈诡道,察觉不利,便在头狼的一声长啸之后,逐渐退去。
众士兵劫后重生,尽皆长长舒气,还未顾得上损失的数匹战马。
突听有人一声高喊:“是狼烟,冲天高,应该是营里给咱们指明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