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在北宁长居?”
秦策眸色幽深,在热烈的阳光下冰冷的凝视。
“母亲,虽然您夺走了我所有的玩具,儿子不去争辩,除了对您的失望,更是因为不在乎。现如今,我有了真正在乎的人,我带她来到金陵,不能抱着她的尸体回去。这个女人我非要不可,你们不肯给她的名分,总有一日我会给她更好的。如若您要动她,那便是与儿子为敌,她若不明不白的死了,将军府的未来便永无宁日。”
“放肆!”
秦夫人一把推开罩在头上的伞,将自己暴露在喷火的烈日之下:“你敢威胁你娘?”
秦策淡然的收伞,又淡然的将伞交给秋暝,挺拔的身姿,立在秦夫人面前。
“母亲,儿子真的很不在乎将军府的名声,更不在乎自己是个怎样的人,兴许恶臭的名声,反而能使我得到真正的快乐。没了顾盼子我会拥有更多的女人,只要您杀不尽,我便享用不尽,从今往后,我只要我自己快乐。”
“你疯了?”
秦夫人表情扭曲,朱唇抽搐,一双凤眼瞪的猩红。
她真的不敢相信,一向懂事听话的儿子,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?
或许她早该察觉,那每每跪在堂前的少年,桀骜的态度,阴鸷的眼神,当时憋在心里,敢怒不敢言的话语,正是此刻要传达的狂妄的心声。
他的恨由来已久,只不过,秦夫人从未聆听,她不认为她该去倾听一个年幼孩子的鬼话,一味狠心的砍去他多余的枝杈。
至此,秦夫人算看懂了,他的儿子并非愚蠢的痴情郎,他只不过是借顾盼子,试图敲开父权母权的大门。
他抗争的是长久以来的压迫,而非什么爱情。
没有顾盼子,仍有后来人。
“呵——”
秦夫人倏然冷笑,淡漠威胁:“将军府意义重大,这里不单单是你的家,更有一府重任,绝不允许你任性妄为,你无法脱离将军府,哪怕你去了北宁。除非你抛开身份,去做一穷二白的平民。”
秦策言笑晏晏:“这的确有些麻烦,不过,离开将军府的庇护,您的儿子照样能活,您清楚,您的儿子享得了荣华,亦吃得下疾苦。让将军府在旁支的继承下发扬光大,亦是不错的选择。”
秦夫人双目震惊,恨声质问:“只为了一个女人?你要与家族对抗?”
“为了一个女人怎么了?这并非什么丢脸的事。她若为我生儿育女,我更会爱惜她,如同爱惜自己的生命,为了女人而拼搏,哪里可耻?况且,若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,我的身份和荣耀,不过都是虚妄的笑话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