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。
她褪去女装,身着护卫服,衣着利落,举止飒然,一颦一笑间,透出那般特立独行,飘逸宁人的魅力。
此一刻,老父亲忽然理解了儿子的心意,如此女子,尽管出身低微,她拥有那些深居闺中,照本宣科的贵女,所无法企及的气魄。
秦老将军戎马一生,虽感恩于妻子留守后方,生儿育女,经营家业的不易。
血气方刚的男儿郎,亦向往能够并肩作战,共赴战场的热烈狂野。
但终究是吃惯了肉菜,偶尔也觉得素菜别具一格,到底还是正经人家的姑娘,做正妻才能长久。
至少靠拼血肉,洒尽热血得来的公爵之位,秦老将军必然要依赖,与其他家族结盟来巩固地位。
他不能做出的选择,儿子是否可以过得自在一点呢?
秦老将军威凛的目光变得柔和,沉声夸赞:“最远射程,目标微小,马背不稳,又有细雨干扰,能三箭射中目标,这小姑娘确实不简单。”
秦策则道:“她很努力。”
秦老将军向高墙下比一比手,随口道:“下去走走。”
父子俩一前一后走下台阶,秦老将军淡声问:“我听你母亲说,她答应让你娶她为妾,一切按正妻的标准?”
“是的。”
秦老将军龙行虎步,走在平阔的操练场上,对身后的秦策道:“咱们家不纳妾室,为了她破例,也算不亏待她了。”
秦策听后,并未多言。
细雨歇止,稀薄的白雾笼罩下来,秦策带着魏熊和顾盼子观摩训练。
顾盼子看到所有士兵都未披甲,只穿着训练常服,可知她在神武营,多半的训练,都要披甲负重。
于是她好奇的问秦策:“他们平时训练也不穿甲?比我们轻松多了。”
秦策笑着解释:“这里除了特殊的队伍有战甲,其他的都是无甲的,整个大威朝,还不能做到全军披甲,那么只能有取有舍,将甲胄分给常年抗战的边疆,比如神武营。但也只能做到士兵满甲,马匹无甲。再北边的铁骑营,是唯一一支满营上下,连人带马,能够满足全甲出战的营队。”
“原来如此!”顾盼子理解的点点头。
她继续仰望着高墙上的垛口处,几门不同款式的大炮,黑洞洞的炮口赫然的朝向远方。
此时军队火器发展神速,甚至火铳技术亦是发达,然而,几百年的发展,全毁在下一王朝愚蠢的统治下了。
火铳队的士兵们,正在操练队形,训练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填换弹药,又如何能在有限的武器条件下,发挥最大的打击范围。
秦策把玩着一只精巧的火铳,喜爱之情溢于言表,语气十分惋惜,对父亲道:“火铳威力十足,可实现透甲,造成死亡和重伤,使伤敌无法重复作战,直损敌方兵力,即时效果可观,并能减少战斗时间,同时降低战斗损耗,这样的队伍若能送给我们一支,会大大减少北蛮侵犯边境的次数。”
秦老将军重重的点头,沉声道:“火铳威力足,但亦有弊端,填一次弹药,会出现空白时间,如此时间,足以使轻骑兵冲散队伍。而且火铳近战不利,故此必须配合步兵和骑射兵。
况且,此种武器数量有限,亦是一个难搞的问题,再加上平时的维修,养护,极其麻烦。
包括门楼上架设的大炮,非必要亦无法轻易的拉出去用,且无法快速生产。
自家研制锻造的同时,亦会向境外军火商进行交易,但一时半刻,仍然无法普及到各营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