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如小孩子的脸,将原本的晴朗,阴郁成幽蓝,天气不是很燥热,却很压抑,丝丝缕缕,闷在心头。
回到常棣院,望着那一张顾盼子睡过的丫鬟床,秦策心里怅然若失,独自沉闷的坐了一阵,他唤来魏熊。
“有顾盼子的班吗?”
魏熊迟疑片刻,反问:“顾盼子?”
秦策眼神凌厉,瞪着魏熊,质问道:“作为护卫,不应该有她的排班吗?不来当值,她到底要干嘛?”
魏熊立马拱手一拜:“是属下的疏忽,我这就派人去叫她,即日起,护卫值班会加她进来。”
秦策挥了挥手,命魏熊下去,沉静下来后,这才觉出醉意熏熏,扰的心神难宁,秦策长叹一声,伏在茶桌上小憩。
不知过了多久,春晓走过来,轻声问:“少将军,洗澡水备好了,您现在是要到床上休息,还是去洗澡?”
未等秦策回答春晓,顾盼子从院外走进来,她穿上了那身小护卫服饰,束起了头发,干净利落,干练洒脱。
人还是那个人,可眼神中已全无爱意,她再也不会笑着奔到他的怀里,调皮的向他说那些醉人的情话。
顾盼子恪守规矩,对秦策恭敬的施礼:“少将军,我到了。”
声音平静如水,面上淡漠如不相识,宛若今天的天气,灰蓝冰冷,阴郁的压在秦策的心头。
秦策板着脸孔命令道:“以后便跟着护卫值班,有事提前告假。”
“请少将军解除我的兵籍,并辞去我护卫的职务,往后将军府我不会再踏足半步。”
仍是这般毅然决然的请求。
秦策却不屑的一笑,反问道:“你以为解除兵籍那么容易,而且现在又不在神武营,我暂时做不了。至于护卫职,你手上可有契文?把契文拿来,我回收之后,便为你开具解雇文书。”
顾盼子愕然,从始至终,都只是口头承认她的护卫职,何来的雇佣契文?
“你从来都没有给我这样的契文。”
“既然拿不出,你便只能遵守将军府的护卫职责。且你兼具神武营士兵的身份,随意离开,皆按逃兵治罪。”
“你?”
顾盼子大为震惊,愤恨的盯着那张得意的脸: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秦策却漫不经心的回答:“这是你的选择,既是护卫,尽好本职。”
顾盼子暗咬牙骨,计无可施,只得忍气转出门外,与门口的护卫换班。
绝望无助的灿烂星眸,望向黯淡无云的蓝天,顾盼子隐隐叹息,自古情事皆如此,不爱则恨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