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老将军和秦夫人早早的坐在正堂前,春风得意,享尽了荣光。
在锣鼓喧天,喜气洋洋的乐音当中,锦云公主勾着秦策的手臂,于堂下行礼拜堂,双双叩拜,向将军和夫人敬茶。
屋内屋外,人们洋溢着欢喜的笑脸,孩子们欢天喜地的乱跑,无比的热闹与喧嚣。
顾盼子在夏日的微风中茕茕孑立,眼里有恨,亦有哀怨,又将恨与哀怨,深藏在黑色的面罩下。
兴奋的人群中独立着孤独的她,人们的欢乐,如同利刃,将顾盼子寸寸凌迟。
她忍着痛和泪,直面向前,安静的,旁观着秦策与锦云公主的婚礼。
“送入洞房!”
随着司礼的高喊,全府上下响起哄闹声,尤其是这些富家子弟,秦策的老友们,更是兴奋雀跃。
秦策将锦云公主送给陪嫁丫鬟,转身对亲朋好友招呼道:“感谢诸位前来参加喜宴,咱们先去喝喜酒。今夜,谁都别想提前走,咱们不醉不归。”
他的高兴不着痕迹。
一群年纪相仿的世子少爷们,与秦策勾肩搭背谈笑风生,然后欢快的冲向后堂,放纵的在喜宴上斗酒。
将军府的热闹,持续到深夜,秦夫人摆宴招待各府女眷,秦老将军与各部官员把酒言欢,秦策与小辈的亲戚朋友,借着酒劲,不分彼此,高谈阔论。
舞蹈及乐曲的靡靡之音,在场中寂寞的游荡,无人在看,亦无人关心。
护卫们守在院子的各处角落,顾盼子亦要随同值岗。
她手搭在腰间的孤月弯刀,单手负后,仰头注视着堂上挂着的大红灯笼。
硕大的双喜字,格外扎眼,与匾额下的红花,相得益彰。炮竹炸碎的红纸骸片,于夜风下逃窜。所有的热闹,都与她无关,顾盼子的心中郁郁寡欢。
送走了所有宾朋贵客,将军府落入了喧哗后的冷清。
护卫们换班吃饭,今晚也有酒喝。
顾盼子独自坐在一张大桌子前,面对满桌子珍馐,她是一口都咽不下去。
她抓起一壶酒,亦不斟杯,直接仰脖子畅饮。
满口酒下肚,身心大快,顾盼子支起单膝,踏在长条凳上,不顾形象,豪情壮饮。
一名护卫挪过来,笑嘻嘻的与顾盼子碰酒壶:“新来的,你叫什么名字,咱们护卫人多,总有辞退的和新来的,人也认不全,我认不出你,你莫见怪。”
“我叫顾盼子!”
顾盼子直言相告。
“哦,想起来了。”
小护卫粲然一笑:“你是少将军从神武营带回来的,你不常来将军府吧?没怎么见过你,倒是听过你的名字,你肯定与大家不是很熟络,别独自一人喝酒,走,跟大家一起喝。”
“不了。”
顾盼子断然拒绝,然后仍是自顾自喝酒。
小护卫掫了一口酒,爽口道:“那我陪你喝。”
顾盼子不愿理睬,小护卫便自来熟的搭话。
“如今少将军娶了公主?这施姑娘哪去了?还能回家吗?这小姑娘在常棣院住了好一阵子,最后被始乱终弃。睡都睡一块儿了,出去也不好嫁人了吧?”
随后,小护卫神秘兮兮的凑到顾盼子耳边,问道:“兄弟,你是贴身护卫,你比我这外面的更知道内情,少将军真的不要施姑娘了?”
顾盼子斜睨小护卫的一双贼眼,懒洋洋的搭腔:“大多数男人都薄情寡义,有了新欢谁还要旧爱,这有什么好奇怪的。”
“说得也是,小姑娘也是可怜人。而且长得还挺漂亮,跟你倒有几分相似。如此佳人,丢弃了多可惜。我还没娶亲呢,我不嫌弃她跟过别的男人。”
顾盼子轻蔑一笑,推开小护卫:“你真是吃醉了。”
小护卫拍着酒壶笑道:“我才刚喝,哪就醉了。”
然后他又凑到顾盼子耳边,低声道:“那天我听刘护卫说,少将军房里有女人的动静,声音动听得很。
而且那天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