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河道,顺水飘扬,并没有举办丧仪。”
犹如晴天霹雳,秦策胸口闷痛,那双瞪视魏熊的眸子,久久不能回神,他难以置信,结舌问道:“她为何要这么做?”
“属下不知,顾护卫有自己独特的想法,这种葬法闻所未闻,听起来也不吉利。”
秦策哑然失声,一想到这几日,顾盼子一个人面对人生最痛苦的时刻,他便痛心疾首。
那娇小的身影怎能承受这诸般的折磨,可她独自为母亲处理后事之时,秦策却在新婚的大喜中,接受万人恭维。
顾盼子独自坚强,独自舔舐伤口,不知心中要怎样恨他这个负心汉。
忽地,秦策心口一阵绞痛,他表情痛苦,紧捂胸口,踉跄的摸着身边的石桌坐下。
魏熊惊慌失措,上前扶住:“少将军你没事吧?”
秦策额头渗汗,无力的摆摆手,一句话都说不出。
顾盼子十指抚过河岸的石栏,失神的眼眸,久久注视着川流不息的河面。
一身重孝的姑娘,面容清冷,微风轻拂鬓边的碎发,她顺着河道向下游走,回想着母亲离开的头一晚。
好似早有预料般,母亲辗转难眠,最终还是爬起来,倚靠在床上,一声接一声的叹息。
顾盼子贴在母亲身侧,轻声关心:“娘,您怎么了?睡不着吗?”
顾母拍了拍女儿的手背,宽慰说:“无碍,失眠而已。”
“那我陪娘说说话吧。”
顾母欣慰的抚摸着女儿的小脸,奇怪的发问:“你真的是我女儿顾盼子吗?”
顾盼子惊疑的微仰头,在暗夜中注视着母亲模糊的侧脸,心虚的承诺:“当然是啊,娘您怎么了?”
顾母微微笑,温柔的解释:“娘总感觉你变了,虽然容貌未变,性子亦未变,但骨子里的气质变了,不一样了,兴许是军营中磨砺人吧!”
顾盼子顺着话茬说:“是的,军营里很辛苦,经历的多了,自然会有些改变的。”
沉默半晌,顾母又沉沉的一声叹息:“他已婚了,对你打击一定很大。这本来就是一场错误,怪娘没拦住你。
自古富家公子娶贫寒家女,亦无多少成功的好例子。
一步错,步步错,导致你越陷越深。
如今他新婚燕尔,你心里肯定不好受,都是娘的错。”
顾盼子故作轻松的宽慰:“娘,别这么说,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,不是我的,便放手让他去吧,您的女儿看得开。”
“你就这么甘心放手?”
“不然呢?现在他洞房花烛,最是春风得意,难道我还跑去大闹一场?那不更是叫人讨厌,我还指望他带我走向人生巅峰呢。”
顾母紧皱眉头,嗔责的拍打女儿的后背,然后惆怅的长叹:“娘就不该任由你住进将军府,现在要被人戳破脊梁骨。”
“做贴身护卫也天天住一起,这种事说不清,只要自己清白就行。”
顾母无奈的摇摇头,忽地又郑重起来:“女儿,娘问你一件事,你一定实话告诉娘,你跟秦家公子有没有同房过?”
“怎么问这个?”
顾盼子有些难为情,避讳不提。
顾母却坚持问:“说实话。”
顾盼子支支吾吾,又不想欺瞒母亲,最后还是微微的点点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