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心中的目标去前行。
尽人事,听天命,我和你爹,就在天上守护你,你绝不孤单。”
母女俩深谈至午夜,顾盼子眼皮子沉的要打架,不知几时便在母亲的怀里睡着了。
清晨的光破窗而入,直映在顾盼子的长睫上,她抻着懒腰转过身,母亲还在熟睡,但脸色看起来青黑紫绛,唇色也发暗。
她急忙去抚摸母亲的脸,冰凉刺骨。
拍了拍,唤了唤,毫无反应。
顾盼子这才惊慌起来,摸着母亲毫无反应的脉搏,再听一听早已沉静的心脏,顾盼子绝望的注视着母亲。
她深知,母亲已经于昨夜某个时刻,悄然的离世了。
极其突然,突然到顾盼子怎么也反应不过来。
她独自坐在床边,握着亡母冰凉的手,回忆着昨晚的对话,亦如从前聊家常一般,可是字字句句都像是在告别。
母亲明明看起来并无不适,怎么会突然就离开了呢?
顾盼子想不通,亦不想接受母亲离世的事实。
可再不接受,也要振作,母亲走了,躺在这里的是母亲的尸首。
夏日酷暑,母亲的尸体不处理会腐败,想要千里迢迢送回北宁,与父亲合葬,需要很麻烦的入棺工序,甚至要安排人一路抬棺回北宁。
顾盼子没有痛苦的嚎啕,甚至也没空落泪,而是冷静的找来客栈的老板,要他拿着自己的腰牌,到将军府找护卫魏熊告假。
店老板得知顾母的死讯,大发雷霆:“人要死了,还住在我这,以后这房间怎么卖啊?你们故意的吧?”
顾盼子抽出腰间的孤月弯刀,又拿出一锭银子,冷声质问:“这两样,你选一个。”
少年郎那布满血丝,冰冷凄寒的双眸,凌厉的如同一把尖刀,直往店老板的心口上戳。
店老板的气势弱了下来,人家死了老娘,正是心中最悲痛的时刻,保不齐真敢杀人。
于是他忍下气来,拿着顾盼子的腰牌,吩咐店伙计帮忙处理尸体。
顾盼子用温水为母亲擦好身体,换上了她为母亲买的那套新衣服,一双眼睛失神的望着母亲黯淡又平静的五官,久久怔忡,默然独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