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似乎是怨愤积压的过久,花溪不顾顾盼子的眼神警告,仍然喋喋不休的讥讽:“怪不得当时不肯为我说好话,因为你很下贱,你是下贱的种子,你们一家子都下贱!”
无论怎样的谩骂,顾盼子都可以选择冷漠的无视,作为下人,顾盼子没有任何理由,去做违背职能的事。
但当听到花溪将谩骂牵涉到自己的家人,一并玷污刚刚过世的母亲,顾盼子近乎是条件反射般,甩了花溪一巴掌。
这一巴掌清脆响亮,打碎了静谧的垂暮。
与常年习武的顾盼子比起来,花溪柔弱如柳,不过是一个巴掌,她便倒栽葱似的,扎在了地上。
花溪捂着红肿的左脸,震惊的看向顾盼子,吼声大骂:“顾盼子,你敢打我?都是下人,你真把自己当主子了?”
炸毛的姑娘迅速爬起来,猛扑顾盼子,双手乱抓间,扯掉了顾盼子的面罩。
顾盼子面不改色,单臂一卷,轻松的将花溪推按在墙面,仅靠一只手便将花溪的双臂反锁在身后。然后另一只手拔出了腰间的孤月弯刀,横在了花溪白皙的喉口。
“杀人啦!”
院子里的仆人和丫鬟,听到花溪的喊骂,全都冲出来看热闹,但见顾盼子将刀抵在花溪的颈部,尽皆忍不住惊叫出声。
屋内的秦夫人和秦策听到吵闹,快步赶出院外查看状况。
顾盼子愤恨已极,无所顾忌,那双平日里纯真的鹿眸,仿似死神附体,她贴在花溪的耳畔警告:“喜欢骂啊?尽快骂,否则马上你就骂不出了。”
花溪的脸颊紧紧的贴着墙面,口中仍在愤郁的威胁:“顾盼子,你要杀了我?我家里人不会放过你,我让你下大狱,让你在菜市口斩首。”
顾盼子清冷的桃面,浮起一抹阴狠的笑容,她将花溪翻过来,抵在墙面,手法利落的将刀刺进花溪骂人的口中。
“那么喜欢笑别人啊?那便笑得再灿烂一点。”
“哧”地一声,顾盼子横刀向外,直接豁开了花溪的颊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