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天明,铁骑营的士兵早早的出来操练,全副武装,步伐齐整,操戈持刀,喊杀声震天。
身材壮硕的大胡子齐宁,步态随心所欲,陪同着秦策于高高的门楼上检阅队伍。
目睹了铁骑营的大刀阔斧,威风肃穆,队伍的整齐划一,大气磅礴,比对神武营的练兵,简直是小巫见大巫。
铁骑营冲锋时动如雷霆,列阵时更似一堵坚不可摧的墙,即便是胯下之马,都严苛的遵守着一行一止的号令。
操戈对阵,铁骑营士兵气势逼人,拳拳到肉,私底下再不堪的人,战甲披身,长矛在手,都立马严阵以待,龙形虎相。
即便千军万马,犹能做到举手投足,动作高度一致,一声令下,千万人能化成同一股力量,使军阵固若金汤。
齐宁双手搭在城墙垛口处,对秦策说:“精兵强将都是平日训练出来的,训练时千万不要心疼他们,不练透了,力量出不来,而力量在对战中尤为重要。
一个强悍的勇士,手持长槊,能刺穿敌人的战甲,破甲勇士,在我这,皆有官做。”
齐宁骄傲的脸孔,望着秦策,然后大手向下一挥,讲道:“在铁骑营里,军令如山,说一不二,我一视同仁,只要犯了错,按章办事,绝不含糊。
奖罚分明,罚要罚的有道理,得让所有人服气,奖要奖的公平,这是所有人的动力。
一句首登城者,封侯拜相,不见得会有几个人敢冲锋,但你先把他们眼前的小恩小惠满足了,才会使他们看到更高的希望。
人心,要牢牢的抓在手里。”
秦策谦逊的抱拳施礼:“齐兄,愚弟受教了。”
武将中的纨绔,秦策能以如此虚心好学的态度,不惜带队跋涉,前来求教铁骑营,令齐宁欣赏有加。
他将秦策的手按下去,笑侃道:“我要是你,大可以整天躺在营房里吃喝玩乐,时间一到,自然会有爵位头衔落下来,还努力什么?
但你和别人不一样,你非要拼实力。
贤弟,你不像我们,我们没有退路,只能跟你这样的人拼实力。
所以,差不多就行了,给我们这群莽夫留口饭吃。”
秦策则淡然回说:“齐兄,有句话叫伴君如伴虎,身为臣子,谁又比谁多一条退路呢。”
齐宁听后,认真的注视着秦策,忽而嘴角一歪,朗声笑道:“我还真有点佩服你了,尤其听说你不近女色,京中富庶,真乃乱花渐欲迷人眼,你能洁身自好,实属难得。”
秦策眉头舒展,清浅而笑:“齐兄,你也别如此下断言,人和人的喜好不一样,我最惦记的,是你这铁骑营满甲的勇士和战马,这些从北蛮掠夺的战甲,我可是太爱了。”
“此事免谈。”齐宁拂袖而走。
秦策不依不饶,紧随其后:“铁骑营人马俱有甲,我终是不明白,你仍贪得无厌,要那么多战甲干嘛?”
“我兵员扩充了呀。”
齐宁两手一摊,理直气壮的说:“增加人马,多要点战甲不是很合理吗?”
齐宁急走了两步,忽又顿住脚,转身说:“上次出征北蛮,你不是也拿到银票了吗,钱多的是,哪像我们铁骑营穷得叮当响。”
“你也知道银子在军营里,百无一用。”
“贤弟,我可提醒你,上次出征,铁骑营是帮忙,你神武营是戴罪立功,还敢提要求?”
齐宁窝头继续向下走,秦策则抱着臂膀,陶然的在他身后高喊:“过两日,我应当去拜会嫂子,来都来了,不去的话,岂不是失了礼数。”
齐宁自顾自走下台阶,不过片刻,他又迅速折返回来,于台阶上指责秦策:“你要是敢跟你嫂子说一些有的没的,咱们兄弟就别做了,那个悍妇真急起来,连你都未必打得过。”
瞧着齐宁慌张的模样,秦策嗤然一笑。
齐宁理了理情绪,重新挂起笑脸,心平气和的走上来,并亲切的拉住秦策的手,恳切的说:“这样吧,过几日你们返程神武营
